正德虽然贪玩，却也知道用兵之重，闻言这才稍稍放心。杨凌又道：“臣担心
是，鞑子攻
之必救，大军受到牵制被他们牵着鼻子走，原先部署全被打乱
，想再挽回颓势可就难。”
正德重重
拍桌子，忽然兴奋地立起道：“朕来亲征，杨卿做先锋，咱们打个大大胜仗叫别人看看。”
马永诚欲言又止，杨凌忙道：“皇上，用兵之道，不是那
简单，臣正在想，大明精锐之师便是京军，可京军战力反不及甲仗兵器简陋边军，乃是缺少战争训练缘故。这场战事结束，皇上不妨将京军调往边塞，以强悍鞑子做最好老师，各部轮番守边练兵，同时将边军调往京城，由臣和皇上各自领军作战，从这些实战经验丰富军队身上学习统兵挂帅本事，到那时大明军队个个战阵经验丰富，兵能战，官能将，皇上再亲自领兵出塞，重演洪武、永乐二帝时威风如何？”
正德听眉飞色舞，连声道：“好好，甚好，那依你看，如今朕该怎办？”
杨凌看眼刘瑾，刘瑾忙媚笑：“前方战
什东西会儿两条腿、会儿条腿，正想再问个清楚，杨凌已抢着将边塞最新战况简要叙说遍，正德听大怒，高声骂道：“浑帐！”
马永诚吓得下子跪下去，冰面上几个人听见也不敢再嬉戏，纷纷聚拢过来，却站得远远儿不敢近前。只有高矮两个黑貂皮衣、黑貂皮帽儿，明眸皓齿姑娘走近来，矮那个笑颜逐开地道：“皇兄，别跟个炮仗似点就着，杨大人又怎招惹你？”
杨凌瞧，那笑颜如花少女是永淳公主，旁边个亭亭玉立、黑衣白肤明艳照人姑娘正是永福，连忙躬身施礼道：“见过长公主、永淳公主殿下！”
正德涨红着脸怒道：“他们走之前朕再三嘱咐，要他们不得分兵、不得冒进，全被他们当耳旁风，马永诚，马上传朕旨意，把三个蠢货抓回京来治罪！”
永淳小公主见哥哥真在大发雷霆，俏皮地吐吐小舌头不作声。永福公主双星眸飞快地瞟杨凌眼，见他披着纯黑金边狐皮大氅，丰俊俨然，气质更加成熟稳重，脸上不禁微微热，忙轻轻地道：“杨大人快快请起，不必拘礼。”
正德恨恨地把鞭子扔到边，他那鞭子是用珊蝴节做，柄上缠金丝，柄端还镶着宝石，马永诚忙不迭扑到雪堆里捡出来，宝贝儿似用袖子拭去白雪。
正德看也不看，拉起杨凌道：“走，跟朕回乾清宫，咱们好好议议。”
刘瑾、马永诚溜儿小跑地跟过去，永福公主慢慢走到湖边廊下，黑亮绒绒袖子搭在雕栏之上，眺望着几人离去方向，淡雅素静容颜微微有些落寞。
正德回到西暖阁，屁股坐在椅子上，说道：“大同东连上谷，南达并恒，西界黄河，北控沙漠，三面临边，实是京师屏障，若被鞑子数万大军直杀入中原腹地，那后果实不堪设想。这三个……这三个……杨卿，你看朕是不是要再派大军？”
杨凌道：“皇上，苗逵也算小心，集结于大同守军有四万之众，鞑子没有数倍之敌和攻城利器想拿下这座高墙坚城并不容易，而且各路进攻兵马也正火速回援，大同应该不会有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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