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长到这大还是头次动真情,偏偏又被杨凌看到,时羞不可抑,俏脸赤如丹霞,还要硬撑着嘴硬,杨凌倒宁愿自己没有看到,正尴尬地不知说什好,屋外脚步声响,韩幼娘声音唤道:“相公、成姑娘。”
杨凌怕她看到成绮韵流泪模样,连忙返身迎出去,只见韩幼娘带着高文心走过来,喜道:“相公,你在这里,杨大哥和伍公子要比试武艺,成姑娘也想瞧瞧?”
她走近挽住杨凌手臂,悄声说道:“相公,伍公子武功很是得,你任内厂总督,手下都是舞枪弄棒好汉,回头找个机会拜他为师学上学吧,既可防身又可健体。”
杨凌笑道:“你呀,有好处都想往相公身上揽,武林中人大多秘技自珍吧?开口人家不教岂不丢人现眼?”
身后个声音轻笑道:“大人,该是武当巴不得有你这个弟子才对。武当是大明皇室家庙,掌教真人在朝廷任着六品提点,向是由司礼监负责提督江西龙虎山、湖北武当山,山东玉皇观切事务,你若开口,还怕武当掌教不拼命巴结?”
出售地产,他翻过这张,瞧下张不由也愣住,下章同样堆指印儿,可那契约却是成绮韵卖地文书。
上边指明成绮韵将这八百三十亩土地以七千五百两价格卖与高员外,杨凌瞧得莫名其妙,待看日期才恍然大悟,那上面写是正德元年腊月初。
敢情成绮韵以厚利相诱,给几位大地主签张远期支票,这些田地年纯收入不过千两,现在不用操什心,旱涝保收白得千五百两银子,有文书在手,转过年就能把地再收回来,这种好事傻瓜才会不答应。
杨凌急忙站起来,瞧见她扁着嘴儿,委委曲曲像个小孩子似模样,心中又是歉疚,又有些好笑,他顿顿脚,叹道:“你……你早告诉不就得嘛,何必遮遮掩掩。”
成绮韵委曲地道:“主意是人家想,可人家也拿不准他们会不会答应,怎就先告诉你?如果不做地主,那些农民佃户就不好安抚,人家自己掏银子给你办事……自投奔到你门下,力也为你出,命也为你卖,可曾做过件对不起你事,怎就把人家想这不堪?”
成绮韵说着已姗姗而至,敛手在腰向韩幼娘盈盈礼,说道:“见过夫人,方才与大人商议开春换耕新种事,误大家
成绮韵越说越伤心,两行清泪沿着她滑如凝脂脸颊滴滴落下,滴滴答答打在那张写半薛涛笺上,顿时濡湿墨迹。
杨凌只觉浑身燥热,局促地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是是是,是错,给你赔不是,哎呀,你怎见就哭啊!”
成绮韵接口道:“还不是你害?”这句话出口,稍嫌暖昧点儿,她颊上不禁热。
杨凌不敢看她楚楚可怜模样,眼神微垂,瞧见那张打湿纸笺上字儿有点眼熟,忍不住将它转过来,泪水打湿几行字,已将墨迹晕开,但上边两行还看得清楚,那手优美纤秀小字写是“君似明月是雾,雾随月隐空留露,只缘感君……”
杨凌只看到这儿,已被成绮韵把夺过去团在手中,涨红脸蛋嗔道:“没见过你这样大人,哪有……哪有这样随便看人家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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