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谈笑间,大轿已离地面,忽悠悠地上路。
出青砖铺就御路,拐上繁华大街,伍汉超正扭头对杨凌讲解着内功心法,忽地语声顿,下身未动,整个上身却突然平移出半尺,柄寒光闪闪利剑自轿帘外刺入,剑刺空,刺客亦有所觉,长剑刷地声抽回去。
此时轿外大乱,传来阵喧闹声。伍汉超低斥道:“果然有刺客!”语落抄起立在座旁长剑,团身扑出去。
那剑看得杨凌心惊肉跳,轿外急骤兵器撞击时、大街上百姓尖叫喧吵声闹成团,随后声娇斥余音渐远,只听伍汉超喝道:“保护大人。”便没声息。
杨凌定定神,微微掀开轿帘见四名侍卫持刀紧张地护在周围,临近年关采办年货人本来就多,这里又是条极繁华街道,四下里慌慌张张人群还在奔跑,地上这儿丢个肥猪头、那儿扔捆烧纸佛龛,地狼籍。
他人取而代之险境之中,真要遇险,文武百官必定各打各小算盘,彼此下绊子扯皮,可就误大事。
再者,正德继位后,朝政更迭,先是六部尚书罢半,再是大学士三去其二,文武百官受牵连不计其数,有些老臣对皇上早生怨恚之心,认为另立新君有益江山也好、想拥立新君,立下从龙之功也好,恐怕袖手旁观,甚至落阱下石事就会发生。
这样来,建储居守,就是无备不定有患,有备则必有大患。其中微妙,焦芳久在官场,更是点就通。
杨凌恍然地拍大腿道:“着啊,照此说来,议建储君反倒是陷皇上于险地,你所虑甚是,建储居守绝不可行,是思虑有欠周详。”
严嵩欠身轻笑道:“不敢,圣性尚武,大人有此考虑,也是为皇上没有后顾之忧,可以如鱼得水,坦然从事。”
杨凌掀开轿帘儿出去喝道:“伍兄呢?”
个侍卫持着刀,紧张地看着四下疾关逃百姓道:“追着那蒙面女刺客去。”
杨凌吁口气,说道:“去个人,叫五城兵马司人赶快弹压地面,乱子越闹越……”他话音未落,眼角道夭矫迅捷人影闪,那个侍卫被人脚踢入人群,半空中已喷出口鲜血。
那人影好快,剑光闪电般掠至,另个已所觉侍卫刚刚拧身劈出刀,已被剑搠在肩膀上,剑抽腿至,那侍卫打着转儿砸向人群
焦芳捻着胡须,望严嵩眼,轻轻叹道:“九边塞外,亲冒锋镐,险不可言。正该如你般多方考虑,嗯!后生可畏,后生可畏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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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芳熟稔典章制度,严嵩练达人情世故,有这老少两个颇具权*潜质能人参详,杨凌居中权衡取舍,对正德微服出京事安排滴水不漏,直聊到落暮时分,三人才尽欢而散。
杨凌心中有谱,欣然出宫门,仆从们抬过那顶大官轿,杨凌进轿子,伍汉超正盘膝打坐,见他回来才收势让过,杨凌钻到后座坐下,歉然道:“难为汉超,以你才学本该大有所为,现如今却要你为保镖护院,呵呵,再候些日子吧,等风声过去,再放你个官职。”
伍汉超笑道:“大人不必客气,小可伤尚未痊愈,多休些日子也好。在山上时候,常常就是打坐便是天,倒也不觉枯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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