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进宫,早朝尚未结束,站班太监附耳对正德悄悄说,正德听喜形与色,匆匆处理罢公务,歇早朝便立即奔向保和殿。
正德进大殿,正偎在龙凤炭火炉旁取暖杨凌立即上前见礼,正德抬手将他搀住,上下打量番,欣然笑道:“好好,回来就好,这两日叫朕好生担心。”
他拉着杨凌进内殿,在炕上坐,对杨凌、刘瑾、谷大用等人笑道:“坐坐,全都坐下,杨卿,那霸州大盗没有难为你吧?”
小黄门搬进六七个锦墩,杨凌等人谢罪坐下,杨凌见室内只有八虎中几人,便道:“是,那女贼将臣掳去,只为交换她丈夫大盗杨虎,对臣倒没有施虐,后来知道杨虎已经逃逸,便以臣性命威胁,破关而出,逃之夭夭。”
正德眉尖挑,跃跃欲试地道:“自古以武犯禁者,敢在京师劫掳朝廷重臣,少之又少,这女贼胆魄本领倒是不凡,能在闹市之中将你掳走,她就是传说中可以高来高去飞贼?倒是令朕好生好奇。”
前程似锦因素,这些人士为知己者死观念也占极大因素。
说起来,伍汉超出身武林,刚刚加入内厂,空有身武功,却还没有做保镖觉悟,如今看他羞惭自愧、不修边幅模样,杨凌也不忍再苛责。
他上前将伍汉超扶起,轻笑道:“明枪易躲、暗箭难防,不要再自责。不过以后须记得恪尽职守四字,不在其位、不谋其政,你是贴身侍卫,卫护本官不受伤害便是第要务,抓贼交给治案衙门便是,要是再来这出,本官不打你板子,夫人怕是也要不肯善罢甘休。”
杨凌番话宽容大度,有张有弛,令伍汉超感激不已,他嘴唇翕合,欲言又止,终将悔过感激话全埋在心里,没有说出个字。
杨凌转首对柳彪道:“事……夫人知道?”
杨凌道:“蹿高伏低,如履平地,纵不过丈余,剑不及三尺,能以武犯禁,血流五步而已。皇上修是天子剑,振臂所及,万里之外兵戈如潮,诏令所至,左右天下人性命生死、喜怒哀乐,有什好羡慕?”
正德大笑,展颜道:“爱卿说是,朕大内侍卫,也有这般本事,什八步赶蝉、登萍渡过水,朕时兴起,曾叫他们徒手登攀太
柳彪现在已平息初见时激动,他眉开眼笑地道:“大人放心,吴大人和黄大人没敢让府上知道,给夫人送信说因前方战事和京师新年将至,宫廷事务繁忙,这几日大人不能回府。”
柳彪面说着,面解下自己大氅给杨凌披上,说道:“大人,消息已飞马回报城中,大人赶快回京吧,以免皇上挂念。那些歹人……?”
杨凌说道:“雪中无迹可寻,他们逃向何方殊未可料,回头要各地官府画影图形严密缉拿便是,还有,通知咱们人注意出现可疑人物。”
大盗杨虎来京,竟是弥勒教暗中诱使,最后双方又发生火并,这显然不是临时起意想杀死自己那简单,红娘子虽语蔫不详,杨凌也料定其中必有阴谋,只是这话却不便当众对柳彪提起。
他含糊其辞地将自己被释事简单说两句,便在众人簇拥下攀鞍上马,匆匆回城。刘瑾已得消息,边派人向皇上报喜,边率着人亲自迎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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