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苦笑声,说道:“免礼,快带本官回去,真真是支撑不住。”
那伍长连忙起身,和个强壮士卒左右扶着杨凌向回赶去,消息迅速传开,官兵飞快地向这个方向聚拢来,待伍汉超和柳彪听到消息,欣喜若狂地赶来时,扶着杨凌人已换成振武营裨将刘本源和把总张开。
柳彪满面激动,他止住脚步,看杨凌眼,才哽声道:“幸喜厂督大人……平安无事!”
伍汉超走到杨凌面前,惭然望眼,便撩袍袖跪在雪中垂首不语。
杨凌身居上位,却没有颐指气使、以主待奴习惯,这也正是他与其他命官不同之处。虽然驭下之术自古就有最贵推诚、不贵权术、帝者与师处,王者与友处,亡国与役处说法。
把守京城要隘官兵并无多少骑兵,京师也养不起那多平时闲置没用战马,消息递到内城,反倒是锦衣卫缇骑和五城兵马司马快抢在大军之前追出城来,冒着漫天大雪追出几里路。
大雪难行,他们正累得马嘶人喘,忽见前方路上出现几道孤零零人影,众官兵忙勒马提刀,小心翼翼走近,这才看清是几个内厂侍卫动不动地伫立在雪中。
伍汉超和柳彪几人失魂落魄,前方棵合抱枯树被大雪压断,横在路上,树枝上雪淞俨然,大盗们当然也有可能绕树而过,可是大雪漫天,路上毫无痕迹,这般肓人瞎马般,要追到哪里去?
个锦衣百户将绣春刀归鞘,提马缰靠近过来,行至近处认得前方马上是内厂千户柳彪,忙抱拳施礼道:“柳大人,可有杨厂督踪迹?”
柳彪回头,见身后有百余骑官兵,他深吸口气,喝道:“全部散开,五人组,以此地为中心四下搜索,彼此互通消息,有大人线索立即飞马回报,不得擅自做主。”
但是古时尊卑上下之分太过森严,纵然驭下宽厚*员也很难做到尊重下属,而把财皂名利赏赐作为主耍手段,所以程不识治军严谨,手下万士卒人人效命,而李广驭下宽疏,手下五千人却可当得五万人,每临战事人人拼命。
杨凌能在短短时间内将吴杰、黄奇胤、于永、原神机营三位都司和柳杨二人拢为心腹,从此不离不弃,固然有跟着他
那百户答应声,吩咐锦衣卫和马快散入旷野之中,不久后续人马陆续开到,纷纷加入搜索行列。杨凌被带入荒野几里路远,他脚上官靴被雪浸湿,牛皮靴子变得又沉又重,深脚浅脚地,直走得汗流浃背、心跳如鼓,忽瞧见风雪之中几道人影靠近,杨凌脚下滑,差点儿跌倒。
前方几名官军瞧见个人,也紧张地举起刀枪大声喝道:“什人?站住!不许靠近,快来人啊,这里有人,这里有人!”
杨凌定定神,瞧见那几人衣着缨帽,是官兵模样,连忙喊道:“是杨凌,你们是哪部官兵?”
那几名官兵听半信半疑地靠近,上下番打量,瞧他衣着顿时信七分,几名官兵忍不住兴奋地大喊大叫起来:“找到杨大人啦,们找到杨大人啦!”
那领兵小小伍长兴奋满脸通红,大功就在眼前,这可是老天爷新年送大礼呀,他整整衣束,紧走两步上前以军礼见过,大声说道:“标下振威营伍长贺大年,参见厂督大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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