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虎窒,五叔忙笑着打圆场道:“看你们两个,见面就拌嘴!这事可不怪杨虎,你们在京师这闹,官兵在霸州带发狠,许多山寨被连根拔,若不是咱们老寨在林子深处,也难免要受波及。虎子下子损失两百个最得力帮手,还要拔寨迁徒,处处用人,听你传讯叫他急来大同,他可抽不出得力帮手。崔老大心疼姑爷,又担心你出什事,就自告奋勇地跟着……”
他说到这儿,忽地个健步窜到门口,霍地拉开门,门外刚刚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伙计吓跳,盆子水差点儿被洒到地上,他忙赔笑道:“喝,老爷子这开门,倒把小吓跳,掌柜到,路风尘,小送盆水来。”
里边个女人声音尖厉地道
张脸雀斑麻子交相辉映,偏偏这位夫人还喜欢浓妆艳抹,画双妖佻细眉,鼻子下边却是张血盆大口,就连店里见多识广佣人都不爱看。
他们赶到这里时,声称掌柜因事耽搁,夫人做不得主,就在这儿候着掌柜到来,这都七八天,刚刚那位皮货商掌柜才带位管账先生、六个伙计赶到客栈,伙计早已得韩林吩咐,边使人悄悄去通知韩林,边端盆水送上楼来。
房内,杨虎把搂住爱妻,好半晌才放开,激动地道:“可担心死,那晚想不到会中杨凌那狗官埋伏,就连藏马之地也早有伏兵,便知道不妙,恐怕你底细他早就查明明白白,京中大宅必然也有伏兵,所以带着几个受伤兄弟只好远远逃去。回头派人进京打听你消息,却听说你抓住杨凌,以他为人质逃出城,这才放心,你不回老寨躲躲风头,还整成这副鬼样子跑到大同来做什?捎信兄弟也没说清楚。”
崔莺儿初见丈夫也十分激动,这时情绪缓和下来,想起就是丈夫利欲熏心,不听自己规劝,却在刘老道蛊惑下杀上高老庄,白白害得他损失两百名亲信,不禁恨恨地瞪他眼,脸色也冷下来。
她转眼瞧见旁那位扮作家仆老仆正笑眯眯地看着她,忙上前轻声道:“五叔。”
杨虎口中老寨是崔家山头,崔莺儿老父和票老兄弟昔年纵横绿林,是北方绿林道上极显赫人物,临到老来不想再在道上混迹,又只有个女儿,便要手下控制十几座山寨自立门户,自己和班老兄弟退居密林中盘龙岭,靠着年轻时积攒下家当和在山里种些药材、粮食颐养天年。
崔莺儿口中五叔,就是崔家老寨人,和崔老大是拜把子兄弟,精通鹰爪功夫,他是看着崔莺儿从小长大,对她如同血缘亲人般。
他拍拍崔莺儿肩膀,笑道:“别伤心,五叔都听说啦,你能在京师搞出那大阵仗,不起,山寨帮叔叔伯伯们听,都觉得脸上增光呢。”
杨虎被崔莺儿讪惯,也不觉生气,仍自急不可耐地说道:“娘子,你既逃出京来,怎不顺手杀那个杨凌,反而让他好端端地回去,听说后实在不明白,和官兵讲什道义?”
崔莺儿冷冷地瞥他眼,不答他话,却反问道:“叫你来大同,你把五叔找来干吗?崔家山寨人已退出江湖,老不以筋骨为能,五叔年纪大,你还要叫他跟着奔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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