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说大同总兵,就算是做全国兵马大元帅,又怎看到正德眼里,不过有个女孩儿如此善解人意,而且丝毫不在意他出身,听这番话他心中还是暖暖,这可是不知道他皇帝身份,而对他如此高看第个女孩子呢。
正德转过身正要向身后那个女孩儿道声谢,可是这眼望去,忽然悠地下,七魂六魄都飞出去,整个人泥雕木塑般呆立在那儿,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个字来。
眼前女子并非王府侍女打扮,她穿件月湖色衫儿,青色狗皮毛茸边比甲,纤腰上系着裙拖六幅湘江水湖水绿湘裙,虽是小家碧玉,却出落得雪肤香肌,妩媚有致。身材娇小玲珑,脸蛋儿俏丽生辉,盈盈含笑上翘唇角上有颗美人痣,怀里正抱着只尾巴五颜六色大鹦鹉。
正德嘴唇翕合半晌,眼前那个十四五岁娇小女孩儿奇怪地看看自己身上,然后嘻嘻笑,歪着头向他俏皮地道:“怎啦?是不是长得很漂亮?”
和妖道黄真人在锣鼓声中上台去,博得满堂喝彩程小云双颊嫣红,显然也有几分得意,他提着裙裾下舞台,后边搭座换衣勾脸帐蓬,程小云向红娘子叫道:“柳大姐,帮换身衣袍。”
崔莺儿答应声,向正德笑盈盈地道:“小兄弟,姐姐要去忙,下出唱完姐姐要上台表深翻筋斗,你记得来看呀。”
正德急忙点头答应,见这位绯衣女子闪身进帐蓬,便东张西望番,折身向承运门右侧偏殿走去,长年在宫中侍奉,不敢违逆圣旨大内侍卫们不敢靠太近,只是四下跟着齐向右侧走去。
个高挑儿宫装侍女在另两个侍女陪同下高傲地走出承运门来,偏偏正德性子急,这路上又人流不息,他左闪右闪绕着人群,走到门中央,脚踩住那侍女拖在地上裙裾后摆。
那个侍女唉呀声,急忙提住裙子,涨红着脸回过头来,见不过是个小小校尉,便狠狠瞪他眼,娇斥道:“瞎你狗眼,在王府里走路也不带眼睛吗?”
正德被人大骂,倒是点不生气,只觉得她昂首挺胸,高高傲傲地走出来,现在手忙脚乱狼狈不堪模样十分有趣,他忍着笑作揖道:“姑娘恕罪,是小可莽撞,真真对不住。”
那侍女抖抖裙摆,见后摆上好大个脚印,越发感觉气恼,她憎恶地瞥正德眼,啐道:“呸,还小可,你当自己是公子还是少爷?个大头兵,还小可,马不知脸长!你也是有身份、有出息人物?哼!”
她说完把头昂,如同只骄傲孔雀般又扬长而去。
正德皇帝摸摸鼻子,被她抢白说不出话来,旁边抢过来几名侍卫见皇上被个王府侍女通奚落,都忍不住偷偷窃笑。
旁边个女孩儿轻柔嗓音带着笑意道:“莫怪她,羽姐姐是王妃娘娘身边得宠侍女,连大总管也让她三分呢,你年纪这小,就做到大将军亲兵,将来定会有出息,英雄不怕出身低,等你做大同总兵,再来拜见王爷,羽儿姐姐定会对你另眼相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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