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正是杨虎,他虽改行装打扮,脸上简单地改变相貌,但是身形并无变化,那种睥睨狂傲气质也如鹤立鸡群,俨然是众人头领。
两个人目光刹那交锋,杨凌眼中微微闪过丝讶色,他已隐约认出杨虎,追来人竟然是杨虎,而非弥勒教人,这大大出乎他意料,弥勒教怎不见动静,反而是杨虎追来?
要说红娘子欺骗自己,那又说不通,毕竟自己知道消息,无论真假必然会加强警觉,如果红娘子说是真,杨虎怎还愚蠢被弥勒教利用?难道他和红娘子还没碰面,还不知道这件事情?
杨凌脸上闪而过讶异,看在杨虎眼中还以为是畏惧,他脸上闪过丝鄙夷,若无其事地扭过头去,对老板道:“掌柜,切十斤酱牛肉,坛子烧酒,快给爷们上来。”说着大剌剌地进棚子,在张桌旁大马金刀地坐,取下腰间佩刀横按在桌上,向杨凌狠狠地盯眼。
掌柜忙沏壶茶也给他送上桌来,趁机瞟眼四周人,每个人都阴沉着脸,股冷肃抑郁气氛不禁让他心中紧,赶紧退回柜台后边。
地上层薄薄白雪,隐约露着庄稼茬子,远远那六七匹马在白登山下过路上停留阵,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再追上来。杨凌看不禁暗暗冷笑,昨儿韩林悄悄派人将打探消息递过来。
大同城内因为兵荒马乱,外来客商不多,韩林在大同苦心经营,布下情报网很容易就将他们行踪掌握并传递上去。
韩林知道要想刺杀皇帝,绝不是三两个高来高去江湖人物就办得到,单是踩桩放哨探消息就得不少人,所以对呈上来消息又进行筛选,那些三两人以下,尤其带着妇女儿童全部涮去,最后只剩下两拨极为可疑人物。
杨虎帮人声称是皮货商人,可他带着管事家仆七八口子人,大过年急急赶来,连吃带住,却不急着进货走人,这就十分可疑,因此加派人手对他们秘密监视,并迅速将消息传给杨凌。
如今大同形同兵营,杨凌也料到真有刺客人数也不会太多,张永听消息马上就想带人去把他们抓,不管是不是歹人,先丢进大牢再说。
杨虎看也不看他眼,两眼直紧盯着杨凌,他对杨凌实是恨之入骨,两百名心腹丧命在杨凌手下,这个仇他
代王、胡瓒、汪以孝等人已经默许皇帝会见花当,而且甚有默契地不来拜见皇上,对皇帝身在大同事明里佯作不知,杨凌顾忌到如果在城里大张旗鼓地抓人,旦消息传到胡瓒等人耳中,恐怕他们又要改变主意,忧心忡忡地跑来哭谏,所以决定以身作饵,引蛇出洞。
远处那盘旋不前六七个骑士似乎商议定,忽地纵马直驰过来,棚中坐着侍卫们刷地下站起来,手已按上刀柄。
杨凌冷静地道:“坐下,他们还能直接冲进棚子里来不成?烟花火箭备好,旦有事立刻召人,官兵抓贼,犯不着单打独斗!”
侍卫们闻言又缓缓地坐下来,但手仍按在刀柄上,紧盯着外边。
那些人近,共七骑,除个半老头子,都是三旬上下壮硕如虎大汉,系着包头,肋下配着雁翎刀,杨凌目光在七人面上略逡巡,就停在个疤脸大汉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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