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虎说着从怀里摸出几粒黄澄澄、圆溜溜金豆子递到肖老四手中,笑道:“四哥住在这穷山坳里也不容易,人吃马喂不能花你钱,喏,这几粒金豆子你先拿着。”
肖老四知道他这金豆子不是什好来路,便不客气地接过来,嘟囔道:“住在这儿倒不妨事,兼着保长呢,村里都是老实巴交山里人,辈子没进过县城,知道家里来客人也不会乱嚼舌头根子,等风声小便赶紧离开吧,如今生意不好做呀。”
后边溜儿石砌泥堆稻草铺顶房子,中间幢好些,是杨虎夫妻住处。肖老四方才将几人安顿在后院时,已送些简单吃食。
杨虎将瘸拐肖老四送出后院儿,走回屋檐下,正要回到自己房中,忽地听到左边房中隐约说话声中提及自己名字,脚步不觉顿顿,悄然走过去。
这幢房子久无人住,窗棂已经破,窗纸瑟瑟露着些缝隙,杨虎贴着窗棂向内望去,只见冯福至和绰号大尾巴狼郎老二、
大做文章。”
他环顾众人,拈起片肉来扔入沸锅中,微笑道道:“成也萧何,败也萧何。她促成鞑靼强大,衰败也将因她而起,奇货可居呀!杨总制,此事应禀知代王,在大同城内寻幢住处,将她好生安置下来,消息定要绝对保密。她心里牵挂着草原,只要不逼迫她做任何事,她会好好活下去。等到某只猛虎长齐獠牙,对伯颜跃跃欲试时候,们再把她交出去,给这只猛虎增加对翅膀。”
杨凌说虽然平淡,但是在场众人无论文武,都可想象出其中血腥味道,张永和苗逵不禁偷偷看他眼,心道:“这家伙,心也够黑啊!”
杜人国却豪爽地大笑道:“妙!此计甚妙,他奶奶,每年不知多少百姓破家,多少妇人上吊,妻离子散惨不忍睹,对这些鞑子就是不能妇人之仁!钦差大人好本事,本将杀人要动刀才见血,你动动嘴皮子,恐怕杀人比本将还多,嗯……读过书人就是不样,这叫啥来着?对,书里自有大刀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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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家寨并不小,杨虎所说地方不过是隶属于肖家寨个小山村,处在半山腰上,冬雪封山,百姓们很少出门,偶尔有个亲戚串门四邻八居都看得见,所以杨虎直至夜色沉沉才悄然入山。
这个地方他走私关外好马筹集钱财时曾来过多次,因此轻车熟路,到门前扣响门扉,在阵狗儿狂吠声中,肖老四披上大棉袄提着灯笼来开门,瞧见是杨虎行人,顿时吓跳,连忙将他们让进去。
肖老四只干过不到两年马贼,由于大腿在官兵剿贼时被砍瘸,这才离开霸州返回家乡,杨虎贩马走私,时常来他这里过夜。
肖老四悄没声儿将几人让至后院儿住下,这才拉住杨虎紧张地道:“杨老大,你疯不成,如今这是什时节?关内关外十多万大军在打仗呐,这个时辰谁敢卖马给你,万被官军当成*细,跑都跑不啦。”
肖老四已退出江湖,谋刺皇帝这样大事杨虎怎敢说与他听,闻言笑道:“肖四哥说是,这也是不解行情,因为有机可乘呢,结果到这儿匹好马也没搜罗到,想要离开可路关卡重重,没办法只好到你这避避风头,等风声小些再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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