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佛儿舔舔薄薄嘴唇,脸上带着股嗜血味道说道:“大人,对天朝使臣不敬,是大不赦之罪,大人下令让末将把这群杂碎都剐吧,叫花当那小子另派些懂事来。”
杨凌笑笑,说道:“朵颜三卫不过是试试朝廷结盟诚意罢,毕竟他们已经上过太多当,不必和这些蛮人计较,告诉你,谈判就像做生意,先笑人不见得是最后胜者,今天向他低三次头,改得他得向磕三十个头才找得回来。去,叫朵颜三卫使者出迎!”
荆佛儿疑惑地看杨凌眼,纵马扬鞭驰到大帐前高声通报大明皇帝特使已至,命花当使者出迎,片刻功夫,三座大帐鱼贯而出,数十名斜袍大袖蒙古使节迎出帐来。
刘大棒槌奇道:“大人,你怎知道他们使节早已准备停当?”
杨凌摇摇头道:“有勇无谋!看帐前地面!”
冬日初升,晨霜未化。昨夜刚下雪,廖峭生寒,抹淡阳洒在人身上,没有丝毫暖意,仍是冷意沁骨。
得胜口外,片重峦叠嶂,百名威风凛凛骑士穿山越岭,缓缓迤逦而行。柳彪、荆佛儿、伍汉超、刘大棒槌四人扮作贴身侍卫,许泰扮作侍卫头领,行人随在杨凌马后。
前方出现片开阔地,就在片岗阜森林下边,初升第缕阳光恰好能够照映到这里,三顶孤零零帐蓬成品字形立在雪地上。
几名蹓马回来蒙古汉子从光溜溜马背上跳下来,将马牵到帐蓬前,有往马背上套着马鞍,有擦拭着兵器,神态倨傲,似乎根本没把这数百列阵整齐、气势威严大明官兵放在眼里。
杨凌目光从那几个神态慵懒蒙古人脸上扫过,微微扬手,百名骑士立即勒住马缰,百余名骑士停在箭地外,寂寂不闻半点声息。
身边几名侍卫闻言望去,看半晌仍是茫茫然不知所谓,只有许泰和伍汉超齐齐地啊声,随即相视而笑。
昨夜雪虽不大,但已遮掩地面,眼前雪面平整如镜,在阳光下泛着莹莹雪光,只有两行蹄印,那是大明通报使节已至信使所留。而那三座营帐前远看虽是片雪白,但是光茫反射
正德、胡瓒、杨清不放心杨凌只带个百户侍卫,原打算派出两千兵马护驾,杨凌句:“花当千里迢迢,率五千兵马冒险穿越鞑靼地盘,不是为袭杀个钦差大臣来。”便予以回绝。
谈判谈就是气势,朵颜三卫共出兵五千,前锋特使只有三顶营帐,五十人上下,若是浩浩荡荡派遣大军出来,既抬高对方,也易引起他们轻视。
不过朵颜三卫是大明藩属,三卫最高首领被授予大明指挥同知,是从三品官儿,虽说如今早已名存实亡,但是朵颜三卫毕竟没有公开声明叛离大明。
杨凌是御前亲军首领,正三品武将,而且又是钦差身份,就算面对花当,身份也只高不低,何况只是花当几名使者?杨凌出关,已遣侍卫先行告知,这些特使明明已知道消息,却大剌剌高卧不起,几个亲军也倨傲不驯,明显是不把明廷放在眼里。
许泰顿时怒气上涌,提马跃至杨凌近前,剑眉倒竖地道:“大人,朵颜三卫好大胆子,明知朝廷钦差到,却如此无礼,们不如回去吧,岂能折大明威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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