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尖摇晃下,崔莺儿这才想到方才看他狂乱眼神、胀红脸庞、酒气中隐带甜腻,分明是中极厉害春药,那虎狼春药和寻常壮阳药不同,里边通常都掺加有迷乱神智成份,难道他方才神智恍惚,直把自己当成另个女人?
想到这里,崔莺儿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起来,纵然他当时把自己当成别人,清晨醒来,又怎会不记得今晚自己来过?清白受辱,怎能不杀他?
可是……那声声“快走”犹在耳边回荡,他痛苦忍耐眼神,焦急催促语气,分明他也是个受害者,自己被人凌辱,可是施为者却坦然无辜,这真是情何以堪?
崔莺儿略思忖,已猜出大概:青楼中对付不是很驯服清倌人,大多在开苞之夜下些软骨药物,杨凌中春药,八成是老鸨讨好京中大员,为让他尽兴寻欢放提性之药,只是这药药性强烈,直如虎狼,下这多,还真是没见过官儿,弄晕头。
崔莺儿欲哭无泪,打倭寇、抗鞑子、互市通商、改善农作,所有让百姓们能安居乐业希望中,都有这个男人身影,杀?剑刺进他身体?千般滋味涌上心头,这剑如何刺得下去?
夜,很美,至少对于此时杨凌是这样。
不知过多久,声极乐嘶吼,伴着声似泣似诉低吟,风收雨住,盈盈莲心,闪露珠亦浓。
漏断更深,喘息未平,红烛摇曳下是微微起伏紧密相贴两具人体。
过好久好久,崔莺儿酥麻到指尖躯体才似恢复力气,那炽热呼吸犹自喷洒在她香肩上,崔莺儿奋力将杨凌汗腻腻身体推开,酒力药力令他酣畅淋漓后,竟已力乏而眠。
崔莺儿两行清泪又忍不住流下来,她轻轻啜泣着扯过自己衣衫,匆匆穿起,身上多加件衣衫,她心里才感到安全些。
明晃晃剑尖如同风中落叶哆嗦着摇来摇去,崔莺儿几乎把樱唇咬得流血,这剑收也不是,刺也不是,立在那儿,竟是痴若雕像……
※※※
霍五叔胸口结结实实中两掌,虽感觉掌力不重,但稍动力,却心口剧痛,股甜腥喷出口来,霍五叔大惊,他轻身功夫远在张寅之上,立即倒纵而出。
张寅顺手拗,雪落,屈指弹,截枯枝闪电般射出,霍五叔翩若惊鸿般闪落墙下,那本就
个赤身裸体女人,就算她曾力搏虎豹,就算她现在气力尽复,又怎敢直面这个刚刚与她有过合体之缘男人?
秀发散乱、俏脸潮红,衣衫遮住雪白挺拔酥胸,借着绸被遮掩,抹胸束裤、穿戴停当,骤跃下地,竟然险险个踉跄,以她体力和成熟,竟也禁受不住杨凌如此伐挞,再强悍女人,在床上终究是个弱者。
崔莺儿先是惊慌地看眼那位翠云姑娘,她斜倚在墙边椅上,犹自昏迷不醒,崔莺儿这才心头稍安,悄悄地试试身上力道,已经恢复三分,三分气力足以杀杨凌十个来回。她羞恼地抽出短剑,飒然指向杨凌后心。
那光滑年轻肌背,仍然动不动地俯卧着,但是杨凌却含糊地呻吟声,喃喃唤道:“翠……翠云姑娘,你好美…………为你……赎身……”语声未歇,人又沉沉睡去。
崔莺儿呆:他把自己当成那个妓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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