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皇太后听顿时面色有异,她昔年也是执拗刚烈姑娘,万贵妃内宫独宠,嚣张跋扈,她身为六宫之主曾杖责万贵妃以肃后宫,孰料宪宗皇帝竟因此大怒,将她打入冷宫幽禁多年,若非是她将纪氏宫女所生小皇子,也就是后来弘治皇帝养大,哪里还有今日贵为太皇太后荣耀?
前车之辙,今上既然如此宠信杨凌,那会要如何说辞可要好好筹措番。张太后只是轻轻哼声,斥道:“荒唐。”可是她玉面平静,也看不出喜怒。倒是夏皇后柳眉挑,颇有些不服气。
太后太后和母后都是多年媳妇熬成婆,这条消息说出来她们必然有所斟酌,这样就够。至于对杨凌薄惩轻斥,那也是应该,谁叫他拐皇兄去大同,险些送性命。永福主要目已达,便不再多说,她携妹妹手,走到太皇太后身前唠起家常。
又过片刻,站宫太监扬声喊道:“新晋威武侯杨凌求见!”
太皇太后沉吟下道:“宣他进来。”
永淳公主年纪虽然稚幼,也知道凭自己身份是难得能出次宫,即便逢春耕大典或者去皇家园林踏青时,以她们身份也是前呼后拥,上有太皇太后、太后和皇后,下有嫔妃、贵妇,小小公主被约束毫无兴致。
她没想到自己随口说,杨凌竟然答应,怔之后不禁大喜,连忙说道:“大丈夫言既出驷马难追,你是堂堂威武侯上将军,可不许耍赖。”
永福公主微感不安,忙道:“没有太后恩准、内务府随行,公主焉能出宫游玩,永淳只是随口说说,杨大人莫当真。”
杨凌望她眼,说道:“禁宫之内别有洞天,可是宫外另有番精彩天地,若是两位公主陪伴皇上出游,也不算违礼制。臣是不敢妄为,臣会寻找机会会向皇上进言,请皇上下旨,多谢长公主殿下关心。”
永福公主玉脸微赧,掩饰地拂拂衣袂,说道:“既如此,多谢杨大人。本公主与永淳先进殿去,请大人稍候再来。”
永福和永淳对视眼,悄然站到母后旁边。
杨凌放轻脚步,轻轻走进暖阁,殿中陈设幽雅,绣幕罗帏,地铺五彩锦花绒毡,门旁两枝玉瓶,插着几件高大珊瑚,杨凌不敢四下扫看,抬头见慈颜善目太皇太后穿着常服靠在椅上,便连忙抢步上前拜道:“微臣杨凌,拜见太皇太后、太
她向永淳打个招呼,姐妹二人象两只美丽白蝶儿般翩跹闪入仁寿宫。
仁寿宫内,三张红木凤椅隔着天然楠木茶几分开,太后太后、太后和当今夏皇后依次坐在上面,正闲聊叙话,瞧见永福公主姐妹进来,太皇太后慈颜笑道:“你们这两个丫头,怎穿着这身衣服就跑到哀家这儿来?”
永福公主领着妹妹裣衽施礼,含笑说道:“见过太皇太后,太后、皇后娘娘,永福和皇妹正在蹴鞠,听说皇兄正在朝上封赏群臣,时好奇便去向内侍打听消息,所以还没来得及更衣。”
张太后听略微动容,问道:“你皇兄正在封赏群臣?因为何故?”
永福公主从容答道:“皇兄微服巡幸大同,大败伯颜可汗,立下赫赫战功,故此回京后第件事便是封赏有功之臣,听说内厂提督杨凌独占首功,已晋爵威武侯,封为右柱国龙虎上将军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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