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今后自己需要仰仗锦衣卫地方还很多,锦衣卫遍布全国十余余部属,可是支极强大力量,牟斌今日走投无路不得已向自己求助,能把他们把推开?用什理由把他安抚下来呢?
杨凌微微蹙起眉,忽然直截当地道:“牟大人,杨某和牟大人、邵大人以及江南钱兄,向相交莫逆,彼此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牟兄胸怀坦荡,是条光明磊落汉子,咱们之间打交道,就不必拐弯抹脚,你想要兄弟做些什,尽管开口便是。”
牟斌脸色微赧,涩声道:“既如此,那牟某便直言。”
他咳声清清嗓子,说道:“戴铣供词是绝不会改,此
香茗,瞧瞧牟斌,微笑道:“牟大人,昔日镇静自若,谈笑间便将张绣提督下大狱,那时成败关乎生死尚且从容镇定,如今刘公公不过是寻衅将邵镇抚使下狱,给大人个颜色罢,何必如此焦虑?”
牟斌苦笑道:“大人此刻春风得意,怎能理解心情?”
他幽幽叹息声,道:“若是只关乎个人生死,牟某眉头都不会皱上皱。唉!牟某与刘瑾事,想必大人早已知道。锦衣卫是皇上诏狱,侦缉刑司大案,但凡人犯供词不得更改字,必须照实逞头皇上,可恨刘瑾憎恨戴铣供词中责骂他为‘权阉’,竟倚仗权势,逼迫篡改供词!锦衣卫是独立法司,直接奏达于天子,怎能受他挟制?刘瑾挟私怨报复,牟某准备向皇上告他状!”
杨凌瞥他眼,摇头道:“要邵镇抚出狱,容易!堂堂锦衣卫北镇抚使,刘公公能把他下狱,却不敢把他怎样,本官送他个台阶,邵大人也就出来。要参刘公公,难!逼牟大人删去权阉二字,篡改供词之罪,皇上听只会置之笑,不会动刘公公根毫毛!”
牟斌听目光不住闪动,似乎有什话要讲。过半晌,他才忍不住道:“听说谷大用得罪皇上,被免去东厂厂公之职,大人向皇上举荐继任之人是发配金陵原司礼监首领太监戴义?”
杨凌颔首道:“正是,戴义并未参予王岳等人*行,本就是无辜受累,他在司礼监多年,熟悉东厂事务,现在皇上正着东厂全力缉补弥勒邪教,需要有个得力首领,戴义实是合适人选。”
牟斌嘿嘿笑,顿顿才道:“戴公公在帝陵风水案时,曾与大人同时下狱,可谓患难之交。如今大人举荐戴公公,又有雪中送炭、临危扶助恩义,戴公公继任东厂厂公,定会投之以桃、报之以李。东厂原在司礼监管辖之下,以刘瑾气量,对这种情形,很难不会心存介蒂。”
杨凌心中暗笑,牟斌拉不下脸来直接求助,这是旁敲侧击分化自己和刘瑾关系,此时把锦衣卫彻底拉到自己边,对自己大是有利,可是代价是什呢?协助他们弹劾刘瑾?
不可能,这个罪名根本扳不倒刘瑾,如果现在自己就亲自出马,和刘瑾公开争权,就会破坏自己韬光养晦之计,把自己放到明处。
现在要做第件大事,就是开海通商,皇上热衷于此,刘瑾是不敢冒着失去皇上欢心危险公开反对,但他若暗中作梗,动些手脚让设立市舶司通商口岸地方出些纰漏,原本不满解除海禁*员势必趁机反扑,大事就会夭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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