牟斌听目光不由黯,他们查出另有桩事,只是若举参此事,势必还要再得罪个大人物,可是若不说,眼前危机便没有有力证据解决,这可如何是好?
牟斌沉吟半晌,咬牙道:“还有事,江西匪患严重,宁王府屡有鼠窃之徒出没,当地官府却捕贼不力,宁王大怒,派人携大笔金银进京活动,请求恢复王府三卫兵马,刘瑾收受宁王府重礼,听说正在皇上面前为他进言,收受藩王贿赂,例来是帝王大忌,你看这桩罪名……”
“什?宁王府请求恢得三卫兵马?”杨凌大奇,连忙追问道:“刘瑾在为宁王进言?”
宁王因为盗贼横行请复三卫,牟斌对这件事并没放在心上,他在意是刘瑾收受藩王好处,为藩王进言。
帝王没有不忌惮身边臣子结交外藩。即便以弘
事闹风风雨雨,已是满城皆知,这词涂改,锦衣卫将声名扫地,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。司礼监既然将案卷打回,牟某决定绕过司礼监,亲自将案卷逞送皇上。”
杨凌不以为然地摇头道:“这句‘权阉’不会对刘瑾有任何影响,说不定皇上还觉得刘公公忠诚可信,才会遭人诟骂,这做值得吗?”
牟斌脸容肃然,目光凛凛地道:“大丈夫有所为、有所不为,此案早有定论,那案卷上写些什已经根本不重要,刘瑾现在要争是他权威,牟某要保是锦衣卫尊严!若现在放手,自可保住个人前程,但是何以向十万弟兄交待,还有什脸做他们提督?”
杨凌默然,牟斌坚持有点傻,可是傻可爱,傻可敬。
有所为,有所不为,说来容易,要做到将付出什?自己不也曾为心中最有价值人、为最有价值事,以条螳臂悲壮去抵挡泰山?
他放下茶杯,收敛笑容,正色道:“你是锦衣提督,要直接面呈皇上并不难,难是刘公公随之而来打压,你需要做什?”
牟斌感激地看他眼,说道:“牟某也知道凭实力,这次得罪他,明刀暗枪早晚会毁在他手中,可是也不想坐以待毙。想求大人出面,将邵镇抚使保出来。他是多年好友,此事是力坚持,老邵不过是代受过罢。”
杨凌点头道:“这个简单,刘公公赴宴时就会提出来,他目标不在邵大人,想他会签应。”
牟斌眼圈儿微红,抱拳说道:“如此,牟某多谢杨大人。第二件事,就是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,刘瑾拿邵镇抚下狱,罪名是他迁来京师后强征民地,以权势低价购宅。这些日子牟某也派人查刘瑾,他负责监造豹房,派出大批采办赴各地购买材料、饰品,均利用官府身份赊购,将内厂拨付银子揣进自己腰包。以山东青州为例,几大石厂运来京师四十船大方石料,石匠、船工均未获厘毫,他派去人悬赏捕拿猛兽,当地猎户捕得猛虎三只运入豹房,捕猎者被猛虎噬杀四人,未获文银子抚恤,当地民怨沸腾,死者亲眷抬尸游街鸣冤,被他钦派采办打散事,这桩罪名……”
杨凌断然道:“他建豹房是为皇上,听说豹房甚合皇上心意,皇上听此事把他责斥番,命他偿付银子是可能,但是不会因此办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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