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德瞟他眼,嘿嘿笑道:“怎?着急啦?这差使跑不你,到时可别给朕又捅出蒌子来。这些日子杨卿受着弹劾,暗中还要忙着诸般国事,朕也不好叫他来见朕。”
谷大用忙赔笑道:“是是是,老奴不急,真要去南方,离着皇上您就远,奴才从小陪着皇上,这时还真舍不得呢。杨大人虽受弹劾,听说却惬意很呢,他迷上两个青楼名妓,位叫素月,位叫花为肚,这桩风流韵事如今可是传人声鼎沸、尽人皆知呐。”
正德眼珠转,笑道:“雪为肤、蛇为骨、花为肚肠,这名字很有学问呐,素月也不俗,想来定是两个姿色极佳美人儿,杨卿不会真动心吧?”
谷大用嘿嘿地笑道:“皇上不必担心,假戏真做也无妨,皇上可以赐次婚,就可以再赐第二次,王侯勋卿谁没个十房八房妾侍,杨大人位居侯爵才不过妻两妾,人家还道杨氏夫人善妒呢。”
正德嗔笑道:“少来胡说,杨夫人是那样人?朕搬来豹房,本想没约束,可以常常见到唐姑娘,可杨卿这忙,朕也不方便请唐姑娘出来,唉!朕是实实思念唐姑娘,也不知还要再等几天。”
胡说八道,查学士鼻子都气歪,准备许久委婉进谏之词全部忘精光,他象打摆子似哆嗦半晌,结结巴巴只说出句:“臣……臣臣……告退!”
查学士走到帐逢边上,想想实在忍不住,转身更正道:“皇上,扎木合不是忽必烈兄弟,与他结拜为安达铁木真。”
语未,正德皇帝已经追上来,亲手把条白缭子搭在他肩上,查老夫子吓跳,瞠目结舌地只是想:“真是气糊涂,怎当面说出皇上谬误,这岂是为臣之道!皇上赐这条白绫,是……是要赐死?”
只见两队扮作蒙古牧人宫女载歌载舞,手捧奶茶唱着突击学会送客歌,正德皇帝本正经地道:“扎木合兄弟,并不介意你和铁木真结拜为安达,马头琴上不只条弦,兄弟也只有个,们也可以兄弟相称。这条哈达,呃……刚刚你进帐时,本可汗忘准备,大用、大用?再有大臣来,你可别忘。”
穿皮袍戴皮帽,腰配弯刀谷大用哈着腰儿,小溜小跑地冲过来,满脸褶子都笑成菊花:“是是是,老奴该死,老奴从大内领百匹白绸,做几千条哈达,不会再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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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厂正堂自被杨凌火炮轰毁后,如今已重新翻盖座,西厅中布置仍如以前样,盘火炕,几张红
查学士阵头晕,嘴唇翕合啾啾如悼息,愣半晌才踉踉跄跄而去……
正德翘着看着查学士落荒而逃背影,奇怪地瞧瞧自己打扮,问道:“大用,朕这身打扮难道不好看?怎查学士如见蛇蝎似?”
谷大用谄笑道:“皇上英俊神武,穿上这件袍子像极纵横天下马上英雄,怎会不好看呢?查学士少见多怪罢。”
正德哈哈笑,从宫女手中取过杯奶茶,喝口皱眉道:“这味儿,还真是喝不惯。”
谷大用偷偷看看他脸色,说道:“皇上,那封请解海禁奏折已经呈上来好几天,群臣中也不见有人激烈反对,皇上是不是早些下旨设立市舶司,解禁通商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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