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文心姐姐是京师第女神医,这针下去舒服多,”唐仙看着眉梢眼角尽是喜气高文心,试探地道:“高姐姐,你很喜欢大……表哥?”
“嗯?”高文心手僵,脸腾地下红。她对杨凌情意,杨府上下人人都看得明白,就连高管家养那只老狗见她都象见女主人似摇尾巴,可是这层窗户纸毕竟没有个人捅破,这个丫头……
唐仙“咭儿”笑,说道:“好姐姐,不要害羞,这里又没有旁人,可是他表妹呀,表哥像个木头人,说不定能帮你敲敲边鼓,说说话儿。”
高文心听犹豫下,含羞带怯地点点头,连忙又绕到她背后,不在她视线之内,窘态总算稍解。唐仙轻轻蹙起眉,若有所思地道:“高姐姐,听说你被官府治罪,很可怜,是表哥出手救你,你是因为感激表哥,才想以身相许?”
高文心不禁想起自己被判入教坊司那个惊恐难眠夜晚,她素指虚拈,轻轻捻动着银针,半晌才轻声道:“感激个人,就要以身相许?他又不
得意中带着几分顽皮地道:“就是你约定之期呀,早打听过,张天师给人掐算命格八字,还从未错过,他说你福禄寿三星汇集命宫,生贵不可言,那就决不会错,杨大人诺千金,到时候等着你……等你大红盖头嫁进西跨院儿。”
高文心说到后来,自己也觉羞不可抑,尚未说完便臊红脸,急急抢在前头下山去。这些日子杨凌忙于公事,她另居院,虽然幼娘三人乖巧,每日请她过府,终是不太方便,以致连和杨凌单独说话机会也没有。
所以二人那日话赶话虽有约定在先,高文心总是心中彷徨,患得患失,今日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单独接触,趁机再点醒他次:今年雪花飘起时,就是她高文心披上嫁衣嫁入杨府之期。
那叫人又羞又喜,无限满足快乐美景在她梦中不知已出现过多少次,若能抓住机会提醒他自己说过喏言,心中就感觉安稳些,以致这位大家闺秀,年致双十女神医,也顾不得女孩儿矜持。
杨凌听她说,忽地省起现在已是“春明三月看杏花”时节,按照自己计算,最迟到十月,就是两年寿期,这些日子整日忙碌,以前天天盘算着还有几天好活心思也淡,自己真可以渡过这劫,化险为夷长命百岁?
杨凌想起张天师说过他生兵戈不断,细想自从在那小小鸡鸣驿开始,直到京城,去江南、赴大同,无论做什事,还真是杀伐随身、兵戈不断,而且每次杀人,或官或禄或名望声誉总要更上层楼,张天师算真这准?
杨凌心也活泛起来,心头怦怦直跳:但有线生机,谁会想着去死,何况他现在高官得做,骏马得骑,娇妻美妾,福禄随身。
杨凌情不自禁地停住脚步,心中那种焦灼、迫切心情,就像他当年高考放榜时样,他腿肚子都在发颤,不由自主念起自己学生时代每逢考试便祝祷番那套自创祷词:“天上地下、世内世外,切神仙佛圣、妖魔鬼怪、精灵魈魅、切有法力者,佑!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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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仙坐在椅上,高文心轻轻自她颈后抽出银针,柔声道:“怎样,不痛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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