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仙想到这里,忽尔“噗哧”笑,然后又攸地敛笑容:喜欢人是他?为什明明他官比杨大人大多,待在大人身边时又是激动又是自豪,可是见他却只有轻松和欢喜。可他是皇帝,今后还能和以前样对他?
唐仙仰起脸来,眼神有些迷茫地想着……
雪里梅拉开房门,见唐仙蜷着双腿,双手抱膝,副若有所思地样子,不禁吓跳:自小唐仙就有这个习惯,有
是讨不到老婆男人。本来……只想在杨府做个丫环,就这过上辈子,当初……真没想过会喜欢他。”
高文心低声说道:“何况他身边有幼娘、雪儿、玉儿,个个那可爱,可能是因为他住原本是家父宅子吧,大人对直很客气,后来他身子有暗疾,随他下江南,路朝夕相伴……杨大人没有读书人那种愚腐拘谨、没有朝中为官道貌岸然,唉!或许是岁数虚长些,比较解大人心意,他也喜欢和聊天,尤其每天为他针灸时……”
高文心唇边露出甜蜜笑意,轻柔地道:“大人从不聊什国家大事、也不聊诗词文章,就是些寻常事情,为哄说话,他明明不懂医道,还常常问起,呵呵……他有时说些匪夷所思见解,事后仔细想来,还真有些道理……不知不觉,特别喜欢和大人在起,边诊治,边聊天,心里会有种……种轻轻暖暖水流涌动感觉。渐渐……在大人面前经常会不经意地逾越做奴婢本份,他也不恼。觉在他面前,不是个女神医,也不再是个罪官之女,既不用摆架子,也不用谨小慎微,想哭就哭、想笑就笑、想发脾气就发脾气,在他面前,活好轻松……”
高文心吸口气,发出声荡气回肠、令人心颤幽叹:“仙,到这时,知道……自己喜欢他。”
唐仙到底年龄尚幼,纵然喜欢个人,也不可能像高文心体会这般深刻细腻,她听痴,半晌才喃喃道:“是这样……感觉?”
高文心闷在心里话儿既已倾吐,便对她讲起两人路南行点点滴滴:百姓冲击钦差行辕,他叫人护着自己先走,在太湖边不顾旁人在场,毫无大人架子地哄自己开心,越说越开心、越说越甜蜜。
待针灸完毕,高文心轻轻拔起银针,满面春风地轻笑道:“好啦,你再睡宿,精神就完全恢复。去厨下先把银针炙烤下。”
“嚓”地声响,高文心启开门扉,抱着针匣出去,唐仙轻轻悠荡着两条腿,过会儿,她轻轻蜷起双腿,抱紧把下巴搭在上边,扑闪着大眼睛静静地想着自己心事:听高文心话,如今仔细想来,她和杨凌之间,竟是片空白。
倒是他,那个小校尉,他身影不时浮现上心头:陪着自己玩、讲些稀奇古怪故事哄自己开心,被自己呼来喝去却从不愠怒,在他面前从不用掩饰自己喜怒哀乐,两个人个扮小厮、个扮侍婢,在“鑫盛楼”上忙里偷闲地斗嘴……
生病时候,他衣不解带地陪在身边,同研商、演奏音乐时默契,还有……他在庙中祈福,偷偷在幡上写下自己名字,被自己揪着耳朵拉出庙门,大呼小叫情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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