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将茶杯往旁边递,站起身道:“不错呀你们,嗯?本官要打倭寇,向皇上请旨调些能打仗兵过来,山东、四川指挥使把你们派来,看来还真是用番心思。不错,军棍挨在身上,愣没个喊疼,个个都是条汉子!”
他话音转,大声喝道:“可是本官调你们来,是打倭寇保百姓!是让你们自相残杀,还给老百姓拆楼吗?蒋参将是被谁打晕?站出来!”
杨全趴在地上叫道:“是标下打!标下正被执行军法,无法起身,请督帅见谅!”
杨凌冷笑声道:“好张利嘴,多出怨言、怒其主将、不听约束、更教难制,以下犯上,伤害将官,数罪并罚,把他给枭首示众!”
山东兵听这首命令顿时大惊,四川兵笑声也戛然而止。孟四海急,急忙跪地行礼道:“禀督帅,杨全随末将征伐山贼土匪,普屡立战功,求督帅宽恕。此事全是末将管教不严,纵容下属,就请督帅惩罚末将吧,所有罪责,末将愿力承担。”
气冲冲地在院中来回踱步,个四川兵站笔直,正大声地背着军令:“军律:闻鼓不进,闻金不止,旗举不起,旗按不伏,此谓悖军,犯者斩之。军律二:呼名不应,点时不到,违期不至,动改师律,此谓慢军,犯者斩之。军律三:夜传刁斗,怠而不报,更筹违慢,号不明,此谓懈军,犯者斩之……”
他背到第九条便背不下去,白重赞冷笑声,摆手,两个执法亲军冲过来将他就地摁倒,两条军棍左右翻飞,劈里啪啦地打起来,这个川军倒也凶悍,咬牙挺着愣是声不吭。
白重赞向个山东兵指,冷冷地道:“你,继续!”
能将军律背全兵没有几个,不会儿院子里就被摁倒片,啪啪声此起彼伏,站在两位参将周围兵越来越少。
这时又轮到个山东兵,只听他调门儿高高,军律背抑扬顿挫,铿锵有力,“十七禁律五十四斩”全部背完后,他得意地瞥眼川兵,向杨凌行礼道:“禀督帅,标下已经背完!”
杨凌冷冷地道:“杨全以下犯上,将个朝廷命官、堂堂参将打成重伤,这罪你担得起吗?本督杀他,是为正军法、警效犹,若是赦他死罪,川军将士岂肯心服?”
孟四海心中,bao怒:川军有什不服?堂堂正正干架,老子又没撩阴腿下绊子,打败仗是你艺不如人,怎还得学小孩子找大人告状不成?
可是孟四海极讲义气,现在自己亲兵生死悬与线,听督帅语气,大有川军若肯放他马,便赦他死罪
杨凌端着杯茶,用茶盖有下没下地拨着茶水,眼皮也不抬,只是慢条斯理地道:“背完?好……个字都没错,你是哪里人,姓什叫什?”
那士兵骄傲地昂起头,大声道:“回督帅,标下是山东德州人氏,姓杨名全!”
杨凌笑吟吟地道:“嗯,杨全……杨全……呵呵呵,还是本家,好,好!”
杨全脸上刚刚露出喜色,杨凌已淡淡地道:“全都背得下来就好,知法犯法、罪加等,来人,加十棍!”
“嘎?”杨全阵错愕,还来不及分辩,就被两个执法兵摁倒在地,对面川兵见状放声大笑,就连趴在地上正挨揍也龇牙咧嘴地发出阵怪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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