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正想吩咐人弄几套车把这些伤兵全都给弄回去,忽地有人跑上前道:“大人,布政使刘大人求见。”
杨凌听有些诧异,刘大人匆匆走进院子,见院子里站这多兵,倒把他吓跳,他瞧见杨凌,这才收回目光迎上去道:“哎呀杨大人,下官实是不得已才冒昧来见,还请大人为下官作主啊!”
杨凌奇道:“刘大人,这话从何说起,到底出什事?”
刘大人苦着脸道:“那些狼军驻扎在东城外,随意砍伐百姓家树木搭屋烧柴,偷鸡摸狗。还有些狼兵见到住偏僻些百姓人家,干脆就连抢带盗,许多乡绅跑来向下官哭诉,下官命巡检司衙门去查个究竟,谁料……衙差居然被狼兵给打,狼狈不堪地跑回来,下官实在筹莫展,只有求大人您出面。”
“啊?”杨凌昨日见那些狼兵作战英勇尤胜官兵模样,对他们期望甚高,还以为这是支作战勇敢、纪律严明,对百姓秋毫无犯子弟兵呢,怎军纪这差劲儿啊?
意思,他只好向蒋洲拱拱手,挤出丝笑容道:“蒋大人,都是咱们手下兵莽撞。所谓不打不相识,孟某和你这也算是打出来缘分,孟某愿和蒋兄交个朋友,还请蒋兄帮向大人说个情。”
蒋洲头还在隐隐作痛,脸颊上血已经结痂,对那个杨全他实在恼恨很,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,再说军中斗殴干仗实属寻常,难道真借大人刀砍人家脑袋?
他正在犹豫,杨全趴在地上已大喊道:“大人,不必求他,脑袋掉碗大个疤,二十年后又是条好汉,标下不怕死!”
孟四海气回头骂道:“滚你娘,你个知不道好歹东西!”
蒋洲听这话反而笑起来,他坐在桌板上,嘿嘿笑道:“你个瓜娃子,愣是要得,老子脑袋你也敢削,嘿嘿,老子不屑与你般见识。”
杨凌回
他扭头对杨凌道:“督帅,咱们这些人千里迢迢地赶来,是跟着督帅打倭寇,看他娃子瓜挫挫地,倒有把子力气,现在杀不如让他去多杀几个倭人。请督帅开恩,赦他罪过。”
杨凌展颜笑道:“好!你这说,本督就卖你个面子,饶他死罪。哼!不光是他,本来……就算这些闹事亲兵不全斩,也要拿你们两个亲兵队长是问,他人头既然寄下,本官也不为已甚,那两个人就暂且放过!”
他提高嗓门道:“不过死罪可免,活罪难饶,你们这些人扰乱军纪、祸害民宅,这应赔偿就从你们军饷中扣下,你们罪过也着书记官记下,等到平倭寇,本官再依你们军功,决定是赏是罚!”
他摆手,执行军法士卒都停手,持着军棍退到两旁。杨凌提高嗓门道:“为张吃饭桌子打仗,很光彩?你们挨军棍不痛?硬撑着不吱声就是汉子?依本官看,只能算是痞子,是不是真汉子,和倭寇在战场上见真章。孟四海、蒋洲驭下不严,纵容群殴,各降半级仍领原军听用。你们都觉得自己英雄是不是?回去好好练兵,过几日本官就派你们上阵杀敌,山东兵、四川兵,你们两支军队协同作战。到底谁是英雄谁是狗雄,用你们军功来说话!”
蒋洲和孟四海对视眼,同时拱手道:“莫将遵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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