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面山坡上,血肉横飞,尸横遍地,双方
“快点快点,搭把手,往上推!”
“大人,孟大人,火炮运到!”
帮人押着从县城黄守备那里借来两门大炮来到山下。
孟四海闻讯大喜,连忙赶过去道:“快点,把炮架上去,准备好,山上有动静就仰射两炮,嗳!别举火把,他娘给倭寇报信呐?倭人在上边垒几道石墙,攻山推下来可他娘不好难付,先给他轰平。”
弦月高挂,山顶忽然传来声嘶杀呐喊声,在夜色中山下隐隐若闻,同时看到半山腰倭寇火把开始向山顶移动,孟四海精神振,叫道:“小伍成功,放炮!”
超身影也看不清,宋小爱不禁阖起双目,双手并起默默地祈祷起来。
壮族人是多神信奉,佛教、道教、巫教、祖先神灵还有自然之神,这多神祇他们也不怕有什冲突,现在伍汉超在爬山,宋小爱便祷求起山神来。
过许久,山上忽然落下点星光,有人拾起来匆忙奔到宋小爱身旁道:“头人,伍将军传下迅号,可以登山。”
宋小爱睁眼看,见是枝系着腰带已减坠势火折子,经那摔火已经灭,她抢过火折子仔细看看,确认是与伍汉超约定好记号,便兴冲冲地挥手道:“马上登山。”
狼兵们背插长刀,开始个个沿着悬崖攀登,这海上使用缆绳极为结实,但是为保险起见,宋小爱仍以七人为组分批登山。
“轰!轰!”两声炮响,垒在半山处石墙被炮弹击垮,石块碎屑到处炸发,顿时传出片惨叫。炮声响,明军就各找隐蔽地点躲起来,轰隆隆巨石刚刚从身畔滚过,大队明军和狼兵就狂喊着向山上冲去。
混战开始,倭寇不知道山顶来多少明军,惊慌失措下难以利用地形优势组织有效反击,任由明军攻到跟前展开白刃战。狼兵对于夜战和山中作战有种天赋般能力,尤其倭冠军心已散,更是任由他们屠杀。
这些山东兵初次与倭寇作战就取得大胜,对于传说中倭寇战力也不以为然,这番玩命血战,加上来自山顶明军心理威胁,使得倭寇步步后退。
山下明军源源不断,倭寇发现从山顶攻下来明军数量要少多,于是开始弃山下守势,在东华鹿之介率领下全力抢攻山顶,路向山顶败退。
伍汉超目只是自后偷袭,破坏倭寇据险而守优势而已,见倭寇与明军胶着着向山顶退却,并不阻止狼兵全力拦截,而是放开条道路,然后顺着大队人马种向山上攻。
夜色如墨,耳边只传来潮汐起落声音,风有些冷。
悬崖下人不敢点燃火把,队队狼兵静悄悄地向崖上攀登着,宋小爱站在暗影里看着,她动动手臂,醒觉手里握着腰带是伍汉超贴身之物,心中忽然泛起些异样感觉。
壮家人互赠心上人爱情信物大多都是服饰衣物,尤以穿过最有诚意,她虽然知道伍汉超并无暗示之举,但是想起自己族中规矩,还是不免有些想入非非。
轻轻解掉腰巾上火折子,四下瞧瞧没人注意,她匆匆将那腰巾揣进怀里,这切作完,才觉得自己心“咚咚”地跳起来,随着那起伏潮汐,就像擂起面战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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