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他们拥挤后退,不断有人踩空在探出悬崖野草藤萝上,惨叫着摔下去。几个试图指挥倭寇小头目悲哀地发现,自己这支以杀人和抢劫凝聚在起,曾经所向披靡令明军望风而逃队伍,原来面临死亡时表现样懦弱。
明军没有个冲过来,只是不断地发射着利箭和投枪,疯狂向后拥挤倭寇把保持着清醒不肯再退伙伴也个个挤下悬崖,三百多个倭寇,被射死只有三分之,竟有两百多个倭寇是被伙伴挤下悬崖活活摔死。
倭人东条次郎是东华鹿之介副手,他胸腹被锋利礁石刺穿,尸身倒挂在礁石上,下半身浸在水中,被鱼蟹啃咬片狼籍。当他被发现时,那双无神眼睛仍然睁得大大,死死地瞪着悬崖上边。
眼神里没有恐惧、没有愤怒,只有股深深悲哀,那种悲哀眼神,就和曾被他刀砍下头颅个明军百夫长样。
那个勇敢明军勇士,曾经想和他决死战,可是眼看着自己士兵宁可被人背后刀砍下头来,也没有勇气停下脚步返身做战时,那眼神就和他现在目光模样。
都杀红眼,战况极为惨烈。手持长枪短弩狼兵交替冲杀,在陡峭和充满活动碎石根本无法站稳山坡上跳跃如飞,如同猿猴。
倭寇彻底垮,从体质到意志,已经没有人能组织有效反抗,而这种情形下,七人伍、十人伍明军却发挥小队各自为战特长,尽管在夜色中,在山坡上,依然能够充分发挥配合作战作用。陷入垂死挣扎倭寇已经毫无章法,只知道盲目对自己眼前敌人挥刀,对于侧翼、后方攻击根本不管不顾,个个疯狂倭寇被单兵战力比他要弱得多明军轻而易举地戳穿、砍断、砸烂……
东华鹿之介带着残存三百多个倭寇失魂落魄地退到山顶,伍汉超等人攀爬上山最高处既狭窄又陡峭,无法站立太多人,他们退向左侧方,这面峭壁无遮无拦,悬崖边上爬满藤萝野草,悬崖下边是大片礁石。
回望海上,惨淡月光下片乌沉沉,倭人被明军包围。
东华鹿之介知道他们已经无路可逃,他们双手沾染太多鲜血,残害太多妇孺,明军怎可能放过他们?
东华鹿之介回头贪恋地望着乌沉片大海,海岛上有他老父、他爱妻、还有他两个可爱女儿和个小儿子,他们会怎样?是活活饿死在海岛上,还是沦为其他盗寇奴隶,任人驱使、奴役、凌辱。
自己妻子、女儿、儿子将会成为野兽般海盗侵犯目标,就像自己曾对别人做过样?
他挥舞着双刀凄厉地嚎叫起来,用断断续续倭语告诉自己部下:明军决不会放过他们,要全军决死战,话音未落,柄长枪已“呜”地声带着长音凌空飞掠过来,刺穿他胸膛,将他和身后两名倭寇穿在起。
这枪是伍汉超投掷,随后孟四海声音在夜色中咆哮起来:“弓箭、投枪,射他个小婢养地!”
弓箭和投枪向密集人群投射过来,惊恐倭寇奋力地拥挤着,任由箭雨和投枪倾泻在他们身上,却只奢望着别人能冲上去,能替他抵挡箭雨枪林,竟然没有个敢冲上去和明军做最后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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