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个容颜娇美无方女子趴在他肩头说着悄悄话儿,阮大文口酒喝到半,“噗”地下喷出去,乐得前仰后合。
他在那女子轻绮罗衫笼罩下翘臀上拧把,呵呵笑道:“去吧去吧,老爷还要陪几位大人喝个痛快。”
那美女嘻嘻笑,盈盈起身向翟青山等人裣衽礼,悄然退下去。阮大文摆摆手,那六个歌女顿时止歌舞,大袖拂地倒退着出大厅。
阮大文道:“各位大人,咱们福州城这劫算是逃过去,可是倭人总在咱们闽境为乱,你身为福建军政最高*员,总要向杨总督有个交待,总不成候到他们抢够才离开吧?周大人可有妙计呀?”
周洪是福建水师提督兼领三卫陆军,闽境军事以他为长官,可是此人对倭寇畏之如虎,倭寇入闽境,他就处处避战,任由百姓遭殃,生怕自己真和倭寇对上,阮大文那个“送船送银买方安定”妙计就出自这位周郎之手。
福州城外已聚集三十多万从各地逃难来百姓,其中也不乏来晚些又没有门路进城只好驻于城外富户,被迫受城中粮商高价盘剥,不过尽管如此,他们也觉得待在这里心里更踏实些。
福建实在是穷山恶水呀,土地贫瘠就是风调雨顺也只能勉强混饱肚子,要想过些好日子只有出海这条路。可是明廷禁海后,连大些渔船也不许下海。
除些念过书梦想着通过读书科举出人头地书生,普通百姓只好冒险做海上生意,跑跑南洋、吕宋和琉球、日本,可是这样来就违犯朝廷律法,明是良民暗是匪盗人便也渐渐多。
倭寇横扫闽境本来就叫人提心吊胆,再有这些本地匪盗趁官府瘫痪到处劫掠绑票,吓得这些富绅富商惶惶不可终日,如今也只有逃到福州城下才能睡个安稳觉。
不想福建布政使大人不许他们进城,这税收却勤,每日派些税吏出城向他们收取“战时抽编税”,却不见他兵打场胜仗,百姓们暗暗都唾骂不已。
见阮大文问起此事,周洪皱皱眉,徐徐道:“大人,如今倭寇已有移师广东、广西迹象,而且自北向南他们始终难以立足,有们送六条战舰,他们已有去夷洲或满刺加立足意思,相信不久就会离开这里。”
阮
此时福州城内却仍是派安详,绿柳成行,蝉声低唱。尽管辖地不靖,倭寇横行、贼盗蜂起,百姓们流离失所,惨不忍言,但是这条高官豪绅聚会集街道上仍是派歌舞升平。
驾着车马或者乘坐轿子来去权贵富豪,依然穿梭与花街柳巷,懒洋洋兵丁们抱着大枪围着布政使衙门来回晃悠着,百姓们不敢靠近过来,否则他们可以听到粉墙内传来婉转低唱和丝竹之音。
阮大文坐在矮几后,举着细瓷镶金酒盅怡然自得地啜着酒,歌舞声中六个身段娇美、衣着华艳少女正在厅中翩翩起舞。
巡按御使翟青山被她们优美舞姿所吸引,注目看半晌才清醒过来,忙捧起酒杯向阮大文遥遥举,微笑道:“阮大人,请。”
“呵呵,翟大人、周大人、汪大人,来来来,起喝杯。”阮大文也欣然举起酒杯,向几个人劝酒。阮大文四十出头,身姿修长,面如冠玉,颌下三缕微髯,相貌俊逸不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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