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北方各省还有不少倭寇落单,正是趁机歼除好机会,杨凌急急忙忙奔着这儿来干吗?难道……
周洪想到这儿心里“咯噔”下,他挥手道:“大人知道,你先下去休息吧。”冷冷看着阮三儿退出大厅,周洪立即起身走到阮大文案前,焦急地道:“大人,杨凌掌握着内厂,又和其他两厂卫关系密切,厂卫人无孔不入,莫不是……莫不是咱们做事已走漏消息?”
阮大文听脸色刷地下变得惨白,他伸手揪住周洪衣领,颤声道:“怎会?怎可能?你不是说此事万无失?你……你……们真若据城而守,倭寇未必便打得下福州,可是如今……如今咱们资敌之事旦被杨总督知道,这是杀头……杀头大罪啊!”
周洪见他副后悔莫及窝囊样,心里有些鄙视,可是现在大家是条绳上蚂蚱,彼此又翻不得脸,他压下火气解释道:“大人,你刚自广西调来才半年功夫,哪知道咱们福建那些卫所军情形,他们根本就是半官半匪,哪里是打仗材料?真要打起仗来,不出半天,福州便要被倭人攻陷,生灵涂炭呐,们这做也是煞费苦心,为城中三十万百姓打算呀。”
阮大
大文对于军事是窍不通,听这话才放下心,他叹息道:“这样就好,刚刚出厂六艘战舰连船带炮送给倭人,呈送总督府公文说军伤亡巨大,六艘战舰俱毁,但是军与倭寇鏖战誓死不退,寸土必争,倭寇亦损失重大。如果倭寇不走,战报不断送往苏州,可就要露馅。”
周洪本来知道倭寇确实在打夷洲和满刺加主意,意图寻找个稳定地盘,可是听阮大文说这郑重,他心里也不踏实起来。
周洪强笑道:“大人放心,福建穷山恶水,看他们也没什好抢,北边他们立不住脚,继续南下是必然……”
他刚说到这儿,大厅外声叫:“报!大人,阮三儿回来!”
周洪顿时住口,和阮大文等人齐齐向门口看去,只见两个士兵搀着个普通百姓打扮人进来,那人身尘土、满面通红,鬓边还滴着汗水,两条都有些僵硬。
阮大文见是自己心腹家将阮三儿,急忙站起道:“阮三儿,怎……怎这般模样?是遇到倭寇还是……还是苏州……”
阮三儿立定身子,摆脱两个侍卫搀扶,挥手让他们退下,直等他们出大厅,才抢前步,惶急地道:“大人,依小看,情形有些不妙,小九天前赶到苏州城时听说总督大人要亲来福建巡视军情……”
翟青山沉不住气道:“怎会?他督管着六省军务,此时不居中指挥,却离开苏州巡视闽南,北方战事消息要传递给他岂不更加费事?要说败仗……六省哪个地方没打过败仗,他何以独对闽南战事如此紧张?”
阮三儿咽口唾沫,艰涩地道:“大人,那时……那时咱们军情还未报进总督衙门呢。”
阮大文听脸色大变,周洪也害怕起来,这说杨凌竟是另有消息渠道?即便他得到消息是福建大败,但是随后福建军方送去报文却再说明经过福建军民顽强抵抗,倭寇损失惨重,如今大部分倭寇已退回海上继续南逃,杨凌竟不行文问个明白便立即南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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