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青山阴险地道:“谁说要去杀钦差?倭寇冒充民壮袭击泉州,现在们得到消息,又有股从江南溃败下来倭寇冒充大明军队,试图袭击福州,于是们半途设伏对伏倭寇……”
周洪身子震,吃惊道:“此计可行?双方只要打起来马上就漏马脚。”
汪飞凌到此时也不由恶向胆边生,狠狠地道:“城北越山峪地势险要,夫当关万夫莫开,如果使路奇兵在那里设伏,架上几门大炮、堆上滚木擂石,旦伏击成功,对方就能先折半人马。嘿嘿,到那时就是如骑虎背,无论将校官兵就算发现真相,也只有将错就错,谁还敢犹豫不前?那时还能免罪不成?”
翟青山也来精神,凑上前鼓动道:“越山峪上方不远就是条大河,这边炮声响,就可以派人决堤放水,他们想要避开大水唯有逃向两侧山峰,而伏兵恰恰就在山峰上,说不定根本不必兵卒下山和他们对面接触,就可以把他们全歼!”
周洪听脸上横肉直哆嗦,他前思后想忽地拍大腿,咬牙切齿地道:“
文急已经快哭出来,他松开周洪衣领,哭丧着脸道:“可是杨总督怎会理解保护地方片苦心?你不是说他见军情顶多训斥番?他来做什?他怎会知道这里发生事?”
翟青山阴沉着脸道:“们本来以为福建到处都是倭寇,厂卫人匿迹与民间,单枪匹马生死都难以预料,这危险环境必然早早撤离此地,如今看来……”
他长长吸口气,道:“挪用六万两库银,此时做隐秘,也易瞒过他人耳目,但……六艘巨舰啊,仗未打便无影无踪,如果城中还隐藏着厂卫人,怎可能不露出丝马脚?”
他重重地顿脚,惨然长吁道:“阮大人、周大人、汪大人,六艘战舰不是巴掌大小玩意儿,怎可能瞒过所有人耳目?本来下边人全知道也翻不天,可要是上边有人想追查,个艄公口供都能要咱们四人脑袋啊。”
汪飞凌是福州知府,原本就和阮大文、翟青山等人沆瀣气,盘剥百姓,听这话顿时吓出身冷汗,他额头挂着涔涔汗珠,脸灰如土地道:“怎办?怎办?诸位大人,你们倒是想个办法啊。”
周洪眼珠转动,寻思着道:“或许杨凌见各省战事已有起色才放心南下?这事做够隐秘,们是不是小题大做?呵呵呵,别是自己吓唬自己吧?”
翟青山冷笑声,道:“也希望是这样,可是如果杨凌真得消息呢?钦差总督大臣进福州城,们就要……人、头、落、地!”
阮大文屁股坐下去,喃喃地道:“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如今……们听天由命吧!”
汪飞凌却听出翟青山弦外之音,立即追问道:“翟大人,你说钦差大人进福州城们就有杀身之祸,莫非翟大人有法子让他不进福州城?”
翟青山看阮大文和周洪眼,说道:“只是个巡按御使,要兵没兵,要权没权,钦差总督大人出巡,前呼后拥至少也得三千铁骑,怎拦得住他?”周洪看看翟青山、汪飞凌两人变得诡谲起来面孔,惨笑声道:“是有兵,可那又怎样?让他们去谋刺钦差?谁肯答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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