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绮韵和阿德妮顿时精神振,身形微微前倾,听他叙说起来。
蠔镜(澳门),又名蠔镜澳,这里是个重要港口,因为此澳有南北两山相对峙立如门,所以又称澳门,朝廷在此设有海道使管辖过往停泊船只和岛上居民。
大约五六年前,有伙高鼻红发形同恶鬼异国人在澳门靠泊,佯称是外国贡使,由于海水打湿上贡物品,希望当地*员允许他们上岸晾晒。当时任蠔镜海道使是位裘姓*员,收受他们珠宝礼物后就答应让他们停泊靠岸。
这些人上岸后,先是搭帆布帐蓬,后来逐渐得寸进尺,运砖搬瓦,聚屋成落,慢慢扩大规模。临时晾晒贡品所谓使者,逐渐成为永久性居民。
这些佛郎机人没有勘合,不能和朝廷名正言顺地做生意,自然少不得要搞些走私买卖,好在异国兔子也懂得不吃窝边草道理,对于当地居民十分和气,时常施以小恩小惠,而且不敢在蠔镜本地作恶,自海道使以下*员皆受他们贿赂,对此便也睁只眼闭只眼。
,这是……什意思?”
彭鲨鱼腆着肚子,昂然答道:“这是火船和连锁绊船,能烧就烧,能缠就缠,有它们在那儿碍手碍脚,足以抵消们配合上迟缓。”
阿德妮想想,此计倒是大为可行。事实上她们那儿船虽然也有撞角,但是由于海盗和海军都是纵横四海,过着海上冒险生活,所以不可能随船牵带着随时可以抛弃、烧掉小船,因此也从来没想过这样直接拿船当武器。
她苦笑声,耸耸肩道:“如果是这样,想……倒是可行。”
何炳文直默不作声,直到此时才笑笑道:“好,那你们再好好计议下,从双屿和龟岛现在弄回大量船只,都堵塞在海港中,可以从其中挑选些备用。”
抢占满刺加佛郎机人冒充贡使在广东被发现逃走后,布政使衙门画影图形,晓谕各地,裘大使见公文心中有畏惧,于是匆忙约见这伙佛郎机人首领,在再次收受大量贿赂后,告诉他们满刺加海盗袭扰大明事,要求他们以后千万不可自称是佛郎机人。
裘大使顺口帮他们起个新国家名字“大狗鸡”,这些佛郎机人是早期来到东方冒险,和满刺加西洋海盗彼此也互不知情。他们如今走私生意做红红火火,当然不愿受人牵累,所以口答应下来。
可是这
说着他向成绮韵和阿德妮使个眼色,当先转身进内间书房。成绮韵和阿德妮随之进内间,就见个穿着青绿色官衣武官坐在椅上,补服上绣着海马。
明朝文武*员以“衣冠禽兽”表明品秩排行,文官衣上绣禽,武官衣上绣兽,绣海马那是九品校尉,武官中最低级。成绮韵不知这个小官儿何以能坐在何总兵帅帐中,神情微有些诧异。
那名校尉见何炳文和她们先后走进来,立即起身施礼,恭敬地道:“总兵大人。”
何炳文在帅椅后坐,摆手道:“不必拘谨,坐下说,把事情和这两位姑娘详详细细地再说遍。”
成绮韵和阿德妮对望眼,各自在椅上坐,那名九品武官毕恭毕敬地答应声,重又坐回椅上,说道:“卑职是蠔镜道使岳大人手下校尉朱露,奉命向何总兵禀报佛郎机人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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