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杨凌现在已不是吴下阿蒙,在政治上、军事上,越来越表现出独到见解和自己主张,有时看比她还长远,成绮韵对自己已经不是那自信。
她思索着杨凌言行、点点滴滴,揣摩着如果是他在这儿,该是种什心理,会如何决定,想要达到什目,心中渐渐勾勒出个较清晰轮廊。
何总兵和阿德妮看到她嘴角慢慢勾起,露出种狡狯、甚至带着点*诈笑意,便知她已有定计,何炳文松口气,坐回帅椅上笑道:“成大人可有腹案?”
成绮韵眼珠转,笑眯眯地道:“大人不在家,有事大家商
事裘大使毕竟担着干系,所以这段时间他颇为注意朝廷动向,朝廷大军、舰船、粮秣调动渐渐指向南方,甚至浙江水师精锐都调到福建,就是瞎子也看出来,朝廷准备帮助满刺加复国。
裘大使担心战事起,万有人露出他这儿收容大批佛郎机人口风,杨砍头会找上门来,自己不免要落得个和阮大文、汪飞凌样下场,于是这位海道使再次召见佛郎机人,要求他们立即退出蠔镜澳。
这些佛郎机人要钱给钱、要女人给女人,所图不过是占个地方谋财牟利罢,如今三番五次下来,连苦心经营走私大本营都要丢,他们岂肯甘休?
哀求行贿不得结果,这些佛郎机人也火,双方大打出手,裘大使被火枪轰烂脑袋,闯大祸佛郎机人也仓皇逃离蠔镜澳。
他们仓惶出逃,驾船出海,由于往满刺加方向明军水师也在严阵以待,他们船上火炮不多,不敢硬闯,后边海道司兵船追又紧,于是路向北逃来,现在就停靠在福建对面浯州屿。
海道司追半便不敢再全力出动,只使两艘快船追踪,这等大事也不敢再隐瞒,便向布政使衙门禀告。布政使听同样不敢怠慢,立刻便把报讯人又打发到总督府来,请杨凌定夺此事。
成绮韵又详细询问番那些佛郎机人情形,人数和舰船数里,然后蹙起黛眉不语。何总兵摆手让那校尉退下,这才清咳声道:“成大人、阿德妮姑娘,这个……杨大人因为有些私事不在营中,这事儿不便张扬出去,可是这等军机大事又耽搁不得,请你们二位来,就是想商议下,你们看咱们该怎办?这批佛郎机人同满刺加海盗虽没有直接关系,可是毕竟同祖同宗,他们同姓裘贪,,g火并,杀人而已。如今这些佛郎机人携妻带子,八百人中倒有大半是仓惶出逃妇孺,如果尽数屠戳,是否会授人口实?激起满刺加海盗报复?大人临走时,再三交待不打无把握之仗、不打无准备之仗,们许多备战事宜还在准备当中,现在挑起战火,是否是最恰当时机?”
他问虽是两人,眼神却直看着成绮韵,阿德妮闻言也攸地转头望向成绮韵,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成绮韵有点恼火地翻个白眼:“都看着干吗呀,又不是他肚子里蛔虫。你们两个个是福建总兵,个是总督府参赞,你们不拿主意,这是要当家还是旦出纰露让老娘顶黑锅呀?”
成绮韵虽智计多端,但是拿出主意来供身居上位者采纳还行,要她自己做主,承担这重大责任,她心里也有点发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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