纤若削葱玉指,轻轻握住他手,抚上娇美红颜,满目里,尽是那对柔情万千剪水双眸。
“凤兮凤兮归故乡,游遨四海求其凰,有艳女在此堂,室迩人遐毒肠,何由交接为鸳鸯……”
琴声淙淙,歌音袅袅,在竹海中荡漾开来。
宋小爱背着双手站在竹林中,侧耳倾听片刻,欣然赞道:“好曲《凤求凰》,唱真是荡气回肠。喂,呆子,你倚着竹子嚼什竹叶呀?你又不是猫熊!是不是不会唱这曲子呀?可是既会弹,又会唱,要不要教你?”
伍汉超愕然“啊”声,左右瞧瞧,眼神儿这才恢复清明。他吐掉嘴里竹叶道:“你说啥?教什?正在想,那乌龟到底是怎从天上掉来?它为什要专砸秃头呢?哎哟,你敲头干什?”
韵事嘛。”
坏,打翻醋坛子!
朱让槿汗马上就下来,拓拔嫣然什都好,只有样,妒心奇重。只要个不小心,言语间让她生妒意,她马上就从不食人间烟火九天仙凡,摇身变成为山西老陈醋店店东。
今天这句话说错,可以预见今后半年自己日子都不会好过,只要她心情不好,保证会把今天这句话拎出来,折腾他死去活来。
朱让槿慌忙赔笑道:“锦江滑腻蛾眉秀,化出文君与薛涛。言语巧偷鹦鹉舌,文章分得凤凰毛。嫣然尽得巴山蜀水之钟灵毓秀,区区个黛楼儿,怎及你万之姿色、胸藏之才学?”
“乌龟,就是这掉下来!”宋小爱恨恨地说完,转身气鼓鼓地走。
拓拔嫣然眉色舒展如望远山,清亮如水眸子微微扬起来,带着几分威胁意味慢慢道:“哦?那让槿兄觉得是堪比薛涛呢,还是可拟卓文君?”
朱让槿恨不得打自己个大嘴巴,比谁不好,比她们做什?他本想捧出两个巴蜀有名才女、美女,以捧悦嫣然,却忘薛涛是做过妓女,卓文君更不得,是先寡再嫁。
而拓拔嫣然也是许过人,只是尚未过门夫婿便病死,说起来身世倒与卓文君有些相似。虽说四川少数民族众多,民风不似中原那般肃谨,拓拔嫣然是卓基土司之女,更加不在乎这些,但是境遇相以,这首诗吟来,倒象暗讽她般,岂不是更惹得嫣然恼火?
拓拔嫣然瞪他半晌,见他副欲哭无泪局促模样,忽地展颜笑,俏巧地白他眼道:“愿得心人,白首不相离,很感人呐。便比做卓文君也无妨,只是莫要有天,让人家也对你写下《白头吟》、《诀别书》便是。”
朱让槿如释重负,知道这小妖精肯放过他,连忙下保证道:“不会不会,让槿生世,只会对嫣然弹奏曲《凤求凰》,风兮生求凤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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