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政使衙门负责维持秩序*员按照正常军队情况简略地指挥几步,倒把这些狼兵弄得不知所措,行伍大乱。杨凌中军在片闹闹哄哄当中愣是半天没挤过去,两边*员踮着脚尖望来望去,有性急武将干脆大吼起来,喝令人马上疏导人流,看得杨凌啼笑皆非。
成都人口此时正是史上最繁盛时期,军民总数五十九万,在当时大都邑中已算是极为繁华,人烟稠密、市井繁华,青楼酒肆,旗幡招展。其盛况让人很难想象清军入川后怎才能杀得街上行人如幽魂,全城得生者不足八万。
四下围观人群中有不少白布缠头,白净瘦削当地人,仿佛看热闹般在人群里游走,不过他们精明眼神很少停留在铁甲侍卫层层护卫下杨凌身上,而是对四下百姓和迎驾*员士绅们十分注意。
这些人都是川籍番卫和内厂在成都秘密招纳人马。钦差驻扎之地出现身份、来历、目不明高手,这样大事伍汉超不敢隐瞒,早已命人飞骑传报给柳彪,柳彪闻讯紧张万分,这才尽出手下精锐,暗中接应保护。
混乱秩序好不容易才在布政使衙门差役努力下恢复正常,铁卫们左右散开,排成五道人墙,杨凌下马,在伍汉超、宋小爱等人陪同下向前走去。
蜀道难,难于上青天。远远已看到成都城,钦差仪仗才算拐上条宽敞大路。
迎驾*员接出十里,此时骑马走在前头。由于三司*员已在城下搭设彩棚,汇合干士绅名流准备迎驾,所以杨凌也出卧榻车轿,骑在马上,在近身侍卫簇拥下缓步前行。
宋小爱仍是身壮家女子蓝色布衫,项上带银项圈,骑在马上左顾右盼,显得精神奕奕。她瞄见杨凌打个哈欠,忙悄声对伍汉超道:“小伍,你看,杨大人像是昨儿没睡好,竹林里虫鸣鸟叫,他定是不习惯。”
伍汉超打个哈欠,说道:“不会吧,大人要操劳事情多,许是太费心神。”
宋小爱好奇地道:“咦?你怎也象没睡好?后半夜不是大棒槌接茬儿巡逻吗?”
四川承宣布政使、按察使、都指挥使站在最前,后边率领着参议参政、知府同知、佥事都察、学政博士等大大小小、方方面面*员们上前迎接,士绅名流则立在棚下笑颜相候。
宋小爱趁杨凌
伍汉超干笑两声道:“唔……要操劳事情也不少,所以……太劳神。”
“嘁!”宋小爱白他眼,娇俏地扭过头。
伍汉超脸上带起几分愁容:“马上到家啦,冒冒失失领个媳妇回来,也不知道爹妈喜不喜欢,这傻丫头睡得香,可是肚子心事,要思前想后,琢磨着怎开口,还要想那天上掉下来乌龟,睡得着吗?”
大队人马到城门前,成都大小*员见这位钦差大人、威武侯爷出京,前呼后拥却是群蓝巾布褂穿草鞋狼兵,不禁啧啧称奇,今儿可算是开眼界。
城门口赶来迎接人很多,除军政刑学各路*员,还有士子代表、富绅地主,拥挤堵塞整个城门。按规矩,杨凌卫队应该雁翅状左右分开,让主官上前和迎驾人会唔。可是杨凌队伍是刚从十万大山里拉出来人马,要他们打仗杀人在行,却不懂得列队、整队,演化阵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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