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……其实也没有错。朱让栩是蜀王世子，未来
蜀王，众望所归之下，又有蜀王支持，他在四川军中和百姓里威望地位，确实不下乃父。不过，蜀地十五位土司，其势力、权力实比蜀王府和布政使、指挥使司衙门还要大。”
柳彪来到四川不过几个月，看来许多情形已
如指掌，对答如流地道：“朝廷给予土官权力极大，各部族只要不涉及汉人事，无论民政、律法，均完全由土官自主决定。各部族百姓只知有土司，不知有朝廷。天下皆传蜀王贤德，以礼教归化四夷，予民以惠，休养生息，以致巴蜀殷富，百姓安逸，据卑职调查，这些确实不假，不过未免有些夸大其词。蜀地王族众多，百余年来不断圈地买地，如今仅以成都为例，蜀王家族拥有土地占七成，卫所屯田占两成，而自有土地农民不过才
成，其余全是蜀王佃户。只不过蜀王所收田赋较低，佃户耕作所得并不比自有土地者少，所以为佃户者只有感恩戴德，从无人心生埋怨。”
杨凌淡淡笑：“不做杀鸡取卵、涸泽而渔事，在许多视百姓如刍狗藩王中，确算是比较仁慈，不过作为这
大个利益集团，土地不断集中，早晚必生祸乱。只要将来蜀王旦不再依照祖训厚待百姓，凭着他占有这多土地，马上就可以让百姓全部陷入水深火热之中。”
他打断柳彪话道：“这做难道就没有什坏处？蜀王再贤明，终究不能保证整个家族人人皆怀慈悲心，土地圈占多，就不需要那多佃户，为何朝廷从未听说有大股四川流民窜入中原呢？莫非蜀王另有安置办法？”
柳彪目中闪过丝钦佩之色，答道：“大人明见。巴蜀之地自己无田而又不能为人雇佣流民确实不少，不过百姓没有路引不得擅离其地政策在各地早已名荐实亡，唯有蜀地仍如当年，流民被官府控制，出不川，便散入山野，投靠各部族求生。这些蛮族有勇，而
汉人有智，有他们加入，各地土司就更难对付。小金川现任卓基土司拓拔羽，就是因为无田无业而流离失所，投靠上任土司喀巴大喇嘛，并且成为他最信任幕僚。喀巴是黄教喇嘛，因为没有娶妻留后，过世时便将土司之位传给他，可是由于他昔年颠沛流离惨痛经历，这位土司比藏人更加仇视汉人。就是现在，他女儿虽和蜀王庶子彼此交往，拓拔羽仍是轻易不入成都步。”
杨凌微微皱起眉：“蜀地看着是治理最平静地区，其实暗流涌动，不知有多少股势力在暗中角逐倾轧。真难为蜀王，也不知他耗费多少心思调解平衡，才能维持着这种表面暂时平静。可是旦处理不当，个问题,bao露就会引起连串问题反应，惹起轩然大波，蜀王简直就是坐在火山口上。”
“不过这种多民族混居地区对于个野心家来说，也是最容易激化矛盾培养造反分子乐园。试想如果有这个人，他掌握着整个天府之国，他家族通过百余年来积累，积攒足够支撑场战争财富，还有能够提供充足粮草土地。在他治下有许多部族，可以不需训练就立即招募数十万天生英勇战士。而且他们对朝廷并不友好，只要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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