※※※
“蜀王这两年身体直不好,深居简出,王府事务多由世子让栩代父之职。世子颇有乃父之风,沉稳练达、处事冷静,治理方功绩卓著,所以不但得到蜀王嘉许,也甚称蜀地百姓爱戴。”
“这说,事实上这两年来,真正意义上蜀王并不是朱宾瀚,而是朱让栩?”
“这
再正常不过事。但是杨凌出京,在山东地境片刻不停,在江苏金山停两日,为是清剿白莲余孽红缨会。他在浙江、福建以六省总督身份,主持抗倭和招抚海盗,又帮助满剌加复国。行踪所至,皆有所图。此后经江西、越湖南、过贵州,每地停留从不超过四日。唔……他可说过要在巴蜀待多久?”
“孩儿不知。”人品风流,见识不俗玄衣公子朱让槿,在父亲面前大气也不敢出,有问有答,绝不多说句。
蜀王瞪他眼,摇头叹道:“让槿哇,为人处世平素要和你兄长多学着点,为父也能给你少操点心。整日和那些什狂士才女们混在起,吟诗作画、自诩风流,真是不思进取,你是堂堂蜀王次子,还要混个什玄衣公子名号,很有趣?”
“是,是,孩儿知过。”朱让槿头低更深。
“杨凌过江西、湖南、贵州,皆不作停伫,对地方政军刑学也没有认真察访,看来他代天巡狩只是个幌子,真正目就是为倭寇和佛郎机海盗,如果是这样,那他在四川该也待不多久才是。”
蜀王轻轻起身,朱让槿连忙上前扶住,父子二人拾阶而上,向老子降生台后石径走去。二人走,不知从何处闪出两个小太监,捡起蜀王蒲团,遥遥跟在后面。
“蜀地羌、藏、苗、彝等种族众多,族人大多好狠斗勇,最难安抚,现在都掌蛮又在寻衅闹事。杨凌此人好大喜功,如果被他知道,说不定为求功劳,又会动刀动枪、横生事端,使巴蜀刀兵不断,葬送为父苦心经营多年,才维持下来大好局面。槿儿哇,平素你喜欢聚友饮酒,父王没少训斥你,这回你倒不妨尽展所长,你王兄不在家,由你来代父王回访宴请杨凌几次,让这位天子近臣有点事做,免得他在四川生事。他既说是奉皇命探望为父,们回请酬谢,也就不算逾越礼制结交朝臣。”
“是,父王放心,孩儿理会。”
“唉,真是多事之秋啊。为父生病后,各部土司蠢蠢欲动,你王兄又是头次担任部族间纠纷调解,这些蛮族民风彪悍,两个百姓因为竹筒盐巴,也能引致两大部落数万人大战,为父担心呀。这都掌蛮人尤其难缠,向来不服王命,自大明坐江山,这百余年来,他们与汉人间摩擦纠纷,此起彼伏从未间断。前年先帝还颁诏称赞为父治政有功,教化方,使得蜀境片升明盛世景象,晓谕诸王向为父学习。这些话言犹在耳,如果此时都掌蛮事弹压不下去,闹出事端来岂不叫人笑话?都指挥使司刚刚换人,具要是闹出事来想瞒怕是也瞒不住,为父虽在这青羊宫中,哪里还能做得到心静如水、又怎能够修身养性呢?”
蜀王朱宾翰才不过四十上下年纪,却似被重负压弯腰,变成个体衰年迈老人,被儿子扶着,边忧心忡忡地说着,边向绿树掩映下居处走去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