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，谢过大人。”柳彪笑嘻嘻地应
，接过杯茶来喝
口，忽地感觉杨凌背后那小校有些眼熟，看着他
眼神也不同寻常。
柳彪仔细回看两眼：好俊俏小校尉，唇红齿白，柳眉杏眼，就像个年方二八大姑娘。柳彪眼前亮：大人这是从哪儿寻摸来，达官贵人多好男风，大人莫不是女色品够，也想试试娈童滋味儿？
那时好男风是种时尚，并不受时人鄙视，所以柳彪只是坏笑着想想，不料那个俊俏大小伙子见他瞅着自己，忽地抿嘴笑，对他眨眨眼睛。
这笑可就女人味儿十足，柳彪忽地瞪大眼，“噗”地口茶喷出去：“这……这不是宋总兵吗？”
柳彪愕然道：“宋大人不是留在成都
？没听说狼兵也来叙州呀。”
，不免荒谬异常。
到前方战场，敌
兵力不能预测，交战地点不能预测，敌人战法不能预测，士气军心乃至天气等等统统不能预测，非要按照事先画好阵图作战，如此拘泥不化焉能不败？
在当时情报系统极其不发达情况下，将帅出征之前先制订具体战策战法，杨凌认为同样是不负责任，所以丝毫不为自己身为主帅，大军开拔尚无具体战略而不安，反而觉得理所当然。
※※※
大军离开两日，三骑快马从京师风尘仆仆赶到成都，在钦差行辕只停片刻，又打马如飞，直奔叙州而去。
杨凌回头看看宋小爱，呵呵笑道：“连你也瞒过？那就好，先不要说出去。狼军在十万大山中行走如履平地，在这地方想必也能派上用场，至少总比咱们官军更擅于山地战、丛林战，这是支奇兵，怎用还没想好，就等你消息。”
柳彪定下神来，这才苦笑道：“卑职人，当然不会特别注意探听大人您消息，不过您行踪们直在意，能瞒过他们耳目，大人这手保密功夫也够厉害。”
他呷口茶，放下杯子，将手下搜集来情报综合下，对杨凌叙说起来，杨凌边听，边在纸上随意地记下要点：举凡都掌蛮集中居住地点、部落分布、村寨构成，男女老幼大致比例，喜欢食用食物，风土人情，民族习惯，甚至过些什节日，以及宗教信仰，这些以前剿抚都掌蛮时，将军们不甚注意问题，杨凌都事无巨细，绝不露过点。
“他们原本居住在附近戎县、介高、珙、筠连、长宁、江安、纳溪六县之间，与汉人冲突后，便大掠四方，杀死数百良
杨凌到叙州先安顿下来，伍同知负责军需辎重，前期他是最忙碌人，和钦差打声招呼，也自去安排粮草。
李森则排布先后赶到诸军，安扎营寨，架设沙盘，解附近诸县都掌蛮人情形，与军中将领议事，忙不可开交。
柳彪听说杨凌到，便立即赶来相见，待杨凌亲兵将他引入杨凌大帐，柳彪见杨凌身轻柔白袍，丝巾束发，风度翩翩，直如文人雅士般，丝毫不见点将军气质，但他背后却站着个全身戎装小校。
柳彪拱手向杨凌道：“参见大人。”
“坐，坐，不要客气，看你模样，这几天奔波劳累，辛苦你。尝尝这峨眉竹叶青，形似西湖龙井，味道却别有不同，先润润喉，提提神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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