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虽是主帅,可莫忘钦差大人七杀令军法之下,有避战畏战者斩这条吗。本官返回叙州,就要将这里情形禀报钦差,你们个个在这里胆怯畏战,贻误战机,坐视蛮人凶横,耗费军资粮草,真是岂有此理。”
宋小爱光张嘴,插不上话,心中也渐渐火起,可她还没发怒,中军官怒。
这支军队是临时拼凑起来,手下诸将分属不同归属,中军官也是临时派来,他可不知道这个运粮大胡子老头儿是何许人也,见他咆哮帅帐,斥责主帅和各位将领,中军官立即跳出来。
他指着伍文定鼻子喝道:“你既谈军法,可知十七禁律五十四斩?多出怨言,怒其主将者,斩!聚众议事,私进帐下者,斩!探贼不详,少则言多,斩!大胆运粮官,咆哮军伍,指斥上官,律犯多条,来呀,把他押出去,斩!”
两旁官兵早已不耐,上前扣住伍文定双臂,便倒拖出去,“嗳~”宋小爱扬手唤声,左右看看,没人出声。
“昂!运粮草来!”伍文定气哼哼地进帅帐,叉腰而立,也不施礼,显然满脸怒气。
宋小爱却是满心欢喜,伍文定几次押运粮草来到这里,伍汉超都畏惧回避,而老头子也是交割完就走,根本不和自己打交道,难得他今天肯进帐和自己说话。
宋小爱忙道:“本官正在商议军情大事,伍大人可有要事相商?”
“军情大事?”伍文定越听越怒,说道:“下官就是想打听打听,大人这军机大事还得议到什时候,下官还得运几回粮草到凌宵山下。”
宋小爱乌溜溜眼珠转,奇道:“伍大人,这是何意?”
她把大眼睛瞪瞪,然后又瞪瞪:“群白痴,怎没人喊刀下留人呐?”
……
“刀下留人!且慢动手!”声娇呼从帅帐中传出。
喊话者,三军主帅宋小爱宋大人是也。
“何意?哼!”伍文定愤愤地道:“各处官军剿匪进度奇速,可是这里呢?整天议事、佯攻,至今没有正经打过仗,这粮草倒浪费不少,你们以为运些粮食过来容易吗?辎重兵这几趟下来,病批,失足坠崖摔死都有七个,你们还在计议!”
老伍对女人统兵本来就不大看得上,他是大杀大伐性子,不在宋小爱军中他又不能解人家通盘计划,所以想当然地认为宋小爱是软弱畏战,运趟粮来他心中便积压分怨气。
这次运粮由于山路毁损,费好大周折,还摔死四个,不料刚刚运粮进营,就看见队官兵出营,打听说是靳守备领兵去佯攻凌宵城。
这下老伍可炸,还佯攻呢?这要佯到啥时是个头啊?所以,老伍闯帅帐斥庸帅来。
宋小爱忙解释道:“伍大人,你有所不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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