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…不满大人,下官也是刚刚派人探查案情,尚未摸到什头绪,实在……实在没什能向大人禀明东西。”陆政为难地道。
杨凌笑道:“大人误会,本官虽是钦差,可是既非苦主原告、又非被告至亲,只是此事涉及两位皇亲,本官既然适逢其会,多少也该解些情形,否则这事儿传进京去,皇上问起,本官问三不知,岂非笑话?对于此案,本官倒无意干预,陆大人这般为难,不是把本官当成讼棍吧?”
杨凌这说,陆政不禁大惊,慌忙立起连连摆手道:“大人言重,下官岂敢,下官怎敢这想?实是所知有限,对案情尚不明,愧对大人答复,大人既想打听此案情形,且请宽坐,下官禀与大人知道便是。”
讼棍就是讼师,自古就受人岐视,被官府视同罪人。唐律
队官兵,护侍着顶绿昵八抬大轿,到按察司衙门前。
这队官兵都是狼兵装扮,不过佩却是质量最上乘朴刀,看起来又不像是土司和民壮,这样独特队伍,放眼整个成都,只有钦差杨砍头,独此家,别无分号。
不过这位无辜杨大人目前已经被人调侃成杨扫把。这也难怪,蜀王家族什时候出过这多事儿?可杨凌到四川,世子就成都掌蛮人质。紧跟着即将晋升公主小郡主朱湘儿差点死在刺客手里。
好不容易这位大人决定起驾回京,成都文武*员弹冠相庆,奔走相告,满怀激动地去参加他老人家接风、庆功、送行三行大会,结果被巴蜀百姓许为第俊才玄衣公子朱让槿又成杀人犯,他不扫把谁扫把?
听说钦差光临,按察使陆大人领着掌刑、理刑、隶役、缉事各个部门*员迎出门来,杨凌突兀来访,可是按察使司人来这齐全,显然不是特意在等他。蜀王府出杀人命案,嫌犯是蜀王儿子,陆大人自然要聚齐所有下属,通宵达旦地准备破案。
大明南七北六十三省均设有提刑按察使司,论地位与承宣布政使司平行,不过按察使品秩比布政使低级,是正三品官儿,下边还有几位四品副使、五品佥事,如今全都拥挤在大门口儿接驾。
“下官见过钦差大人,大人有什事儿只管派人递张贴子来,下官必定登门接受垂询,怎敢劳动钦差大人车驾到此?”陆政满脸堆笑连连拱手,身后堆官儿也都打躬作揖,行礼如仪,状若群猴揖食。
杨凌淡淡笑道:“陆大人公务繁忙,今日蜀王府出大事,大人想必更加忙碌,说起来是本官打扰。”杨凌说到这儿顿顿,又道:“本官登门拜访,说是公事,又是私事,不敢劳动这多位大人,陆大人……”
“哦?哦哦哦,是是是,下官明白,听说钦差大人到,阖府官吏自然要出门相迎?大人请进,有什事咱们内书房谈,内书房谈。”陆政会意,连忙解释道。
杨凌进按察使衙门,随着陆政走进内书房,分宾主刚落坐,杨凌便开门见山地道:“陆大人,贵府办案,按说本官不该过问。不过皇上令本官巡狩天下,探访军政赋律、风土民情。藩王之子杀害郡王之女,这样案子已算不得普通刑狱,所以本官冒昧前来,想打听下事情经过,还望大人不要见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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