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吸口气,说道:“如果有人把她引到别处杀死,是不会冒着被人发现危险再把她尸身搬回菊花丛旁,因为那里并不能藏人,因此按常理推测,那里就是杀人现场。她尸身在菊花丛深处,离着路边丈多远,周围菊花花径全被没有压倒碰断,所以不会是被人搬进去,应该是杀死之后直接抛尸进去。从抛尸位置看,凶手应该是站在绿林之中,那里草木茂盛,除非走到水池正面位置,而且着意地向林中看,否则是不会发现
中规定,为人作状者,旦抓获鞭笞五十,如果出谋划策,罪加等,入狱三年。宋代有过之而无不及,衙门每次结案之前,几乎都要先把讼师办。
到明朝,轮到放牛娃儿朱重八当家,更是把讼师视为惹是生非罪魁祸首,认为“世上若无此等人,官府衙门不用设”。官府遇到告状百姓,首要件事情就是息讼,尽量把告状事平息下去,做讼师写状子、出主意,岂不是专门给朝廷添乱不稳定份子?
所以讼棍讼棍,不是说他们能言善辩,言语如刀如棍,而是说代讼代谋人旦被官府知道,不管三七二十,抓来就先打顿水火棍。杨凌当初帮着马昂打官司,若不是马驿丞本来就是官,闵知县又是个法盲,他傻乎乎跑上大堂,好好证人不做,却去给人家出主意,那也是要挨揍。
杨凌此刻自嘲为讼棍,显然是对陆政搪塞大为不满,以他权势陆政岂敢得罪?明知杨凌是在以势压人,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些违心之语。
陆政着小厮送上茶来,这才沉吟着道:“先前情形,大人都知道,下官也是召来两个经验丰富捕头后,才去后宫,询问事情经过。下官所知,要是询问相关人员,要是本府捕头勘察得来!”
杨凌点点头道:“这个本官知道,大人请讲。”
陆政道:“当时,前厅大排酒宴,后宫里王妃、侧妃也另开酒席,款待诸位皇室宗亲,承平郡王妃、惠平郡王妃还有靖清郡王次女,便是座上客。还有些文武大臣夫人以及土司首领夫人们在场相陪,下官夫人也是其中之。”
陆政想想道:“因为这样客人就多,郡主梳妆打扮出来晚,在座都是长辈,朱梦璃姑娘想是觉得无趣,便独自人到花园中闲步。”
他补充道:“蜀王侧室刘夫人,也就是二王子生母,和靖清郡王妃是姐妹,两家来往向密切,靖清郡王妃去世后,朱姑娘更是蜀王府常客,向把这里当成家里样随便,所以也无人觉得有异。下官询问过当时负责后苑侍候侍婢们,她们从膳房到花厅,来来回回人流不断,几乎每个人都看到过朱姑娘临池自照,不言不语,好似很不开心。后来不见她身影,大家也没有太在意。等到酒宴正式开始,众位王妃才发现朱姑娘还没回来,这时郡主也到,便自告奋勇出来寻找朱姑娘,结果个侍婢在水池后边菊花丛中发现朱姑娘尸体。”
说到这儿,陆政露出惊色,说道:“那片菊丛,大约半人多高,植株十分密集,就在水池边绿林之后,朱姑娘喉结被人捏碎,就抛在菊花丛中,仰面躺在里边,压倒中间片花草,可是若不走近去,是看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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