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嘁!他取什证?狗仗人势!”拓拔嫣然嗤之以鼻,拂袖走两步,眼珠转,忽地停下脚步:“案子移交钦差审理?看来话是起作用,这对糊涂王爷不敢再动让槿,又不愿意让自己部下多知道家里丑事,这才交给外地人。”
她虽是个喜怒无常性子,有时甚至偏执不讲情理,但是个性娇纵蛮横,头脑却十分聪敏,立即猜出蜀王和靖清郡王用意。
“让槿说过,这个姓杨是他好友。每次提起这个姓杨,让槿都很欣赏亲热样子,让槿这欣赏他,这个就算蠢应该也蠢不到哪儿去。说不定还真能让他帮着让槿洗脱罪名。”
她回身问道:“姓杨……大人,查到什证据没有?”
几个侍婢见她走开,刚刚松口气,见她又转回来,忙小心翼翼地道:“婢子们站在墙边儿上侍候着,没看清搜出什东西,就是后来从书架上找到个匣子,好像放几封信,杨大人看会儿,就全带走。”
成年之后,就住在前宫,反正蜀王家房子大,成都城五分之都圈在他们家里头,绕圈儿也得大半天。不过朱让槿喜欢朋友,所以放着独门独院楼阁不住,却在款待来宾贵客礼宾楼附近座独楼住下,四下也没有院墙门禁,只以片竹林为屏蔽。
拓拔嫣然人四处奔走,想找到些有利于朱让槿证据,可是她人无法接触案情核心,只能在外围打转,到晌午,已经回报消息没有什可资利用,拓拔嫣然心中烦闷,独自在礼宾楼外转悠阵,便举步向竹林行来。
她和朱让槿虽说两情相悦,甚至已有夫妻之实,可是事情毕竟没有公开,平素这里虽也来过,为避嫌却大多是和小郡主、梦璃,或者杨慎、卢士杰等人同往,自己单独到他住处还是头回。
拓拔嫣然踽踽独行,心中想着朱让槿,恍惚抬头间,发现已经穿过竹林,来到楼前,楼仍在,可是人已空,去看些什?
拓拔嫣然长袖轻拂,悠然叹,正要转身离去,忽地看见四个侍婢拿着洒扫工具从楼中出来。蜀王那老糊涂都要杀儿子遮丑,还记着打扫他住处?不会是……朱让槿还没死,他就打算把房子另做他用吧?
“信?莫非……和让槿书信往来,全都让那个姓杨给拿去?”拓拔嫣然又羞又恼,脸上火辣辣。
她顿顿脚,正想追出去,忽觉不妥,就算以他身份,也没有阻挠官差办案、强索证据道理,再说这个姓杨十有八九是让槿帮手,对他也不能太无礼。她想想,急促地道:“知道,你们忙去吧,
拓拔嫣然心头火起,对走近来四个侍婢冷然道:“站住,这个时辰怎打扫起房间来?”
四个侍婢都认得这位蛮族公主,也知道连蜀王都敬她三分,忙恭谨施礼道:“回禀姑娘,方才钦差杨大人带人来查房子,那些番子粗手粗脚,弄乱,所以大总管让婢子们过来收拾下。”
“杨钦差?杨凌?他来查什房子?”拓拔嫣然惊奇地道。
“回禀姑娘,王爷将二小姐被杀案已经移交给钦差大人审理,所以杨大人才带人来搜查,说是取……取……”
另个机灵侍婢忙接口道:“说是来取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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