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……退下,要静静。”朱让槿嗓音有点发干地道。
朱让栩缓缓转过身来,淡淡地道:“锦衣卫?你们来做什?难道家有人涉案造不成?”
那个锦衣佥事这回也学乖,主动往旁边闪,后边个校尉慢慢地踱出来,缓缓抬头笑道:“世子,是在下要见你,请锦衣卫兄弟打个掩护罢……”
“杨……杨大人!”朱让栩双眼攸睁,失声叫道。
杨凌浅浅笑,躬身施礼道:“正是在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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仗规格俨然便是世子待遇。
他这般隆重,既是为补偿儿子,同时也是为晓谕文武*员和全城百姓,两个殿下全关进大牢,不这样还能个个抓着老百姓去解释不成?
他已派人通知朱让槿,而且也口答应拓拔嫣然和朱让槿婚事,今日是禅位和定亲两件吉礼同时举行,蜀王府张灯结彩,热闹非凡,把近日来悲戚惨闷扫而空。
成都大狱里,与关押朱让槿牢房相对另侧大狱里,关着世子朱让栩。遥遥隔着条甬道,便是他兄弟,而兄弟今日就要洗清冤屈出狱,自己呢?
是开始就有人布局坑陷自己,还是眼见不能再害二弟,才计不成再生计,用连环计还害?还是……根本就是他……
今天太忙,朱让槿回到住处,什都还没来得及做,就闯进大帮宫女太监,捧着各式各样装备忙忙碌碌地给他打扮起来。今日继位,有太多东西要准备,何况同时还要行世子定亲之礼。
世子冠袍之外还得另备吉服,先宣布继位,然后再换上吉服,行订亲之礼。这来拓拔嫣然就不好和他碰面,另外辟处房子正在梳妆打扮。
衣服好繁琐,朱让槿穿过华丽衣服,但是却没穿过这繁琐、这讲究衣服,内衣嘛,旁人又看不到,那正规干吗?还没行动呢,他已经捂身大汗,可是也只好忍耐着任人摆布。
玄衣纁裳,里里外外都是绘着吉兽、山水图案隆重袍服,里里外外已经穿五件,又是四个宫女拥上来,捧着白纱中单、黻领、蔽膝、革带、金钩和玉佩。料子都是上好,可这多穿在身上真难受呀。
好不容易打扮完毕,顶冠也端端正正戴在头顶,两个太监抬过面巨大铜镜,朱让槿看不禁屏住呼吸:这就是呢?不再是身儒袍,风流斯文玄衣公子,可是英俊之中却多几分威武和严肃。
朱让栩脸色变,不敢置信地摇摇头:确有口难辩,可是让槿被抓起来时,那玉佩也是令人有口难辩信物,他还不是洗脱冤名?会坚持到开堂公审,等到真相大白天。
他身穿白色囚衣,背对牢门而坐,披头散发,再不复高高在上、气质雍容世子模样。就在这时,牢门开,前边六个人,后边战战兢兢地跟着两个牢头,这六个人还是上次夜探二殿下朱让槿那六名锦衣卫,他们哪敢得罪。
不过这帮牢子也在纳闷,怎蜀王家进来个就和造反有关,再进来还是有关呐?锦衣卫敢情盯住他们。
领头锦衣卫走到牢门前,提高嗓门道:“锦衣卫驻四川卫所佥事……”
他套词儿还没说完,两个牢子转身就走,边走边赔笑道:“小告退、告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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