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?”朱让槿霍地抬头,眉锋下对锐目射出刀锋般光芒,目光闪动,盯着神态安详杨凌看半晌,朱让槿忽然满面春风地笑:“杨大人真会说笑话,哈哈哈,可是刚刚脱牢狱之灾,可实在受不得吓,哈哈,哈哈哈……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杨凌也放声大笑,笑完他站起身来,慢悠悠地踱到墙边,看着墙上画道:“二殿下和世子、还有郡主,小时候起效游钓鱼,其乐融融,可真是有趣呢。二殿下,当初看这幅画,总觉得有点地方不和谐,什地方呢,不知道。可是现在看懂,不和谐之处就在于,儿童而已,钓鱼还是玩乐兴趣大,又不是七老八十,就喜个静字。河边只有你们三兄妹,你何必爬到高高岩石上,离着别人那远,钓鱼又钓那专心。”
杨凌轻轻抚着画道:“哥哥鱼儿在手,弟弟竭力钓鱼,好专心呢,哥哥钓到鱼,向弟弟诉说自己喜悦,他却看也不看,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鱼漂儿,是嫉妒呢,还是在生闷气?坐观垂钓者,徒有羡鱼情……好诗啊好诗,个十岁出头少年,对条鱼都这般争胜,他现在真做到淡泊名利,视王位这条大鱼如无物?”
杨凌转过头来,副沾沾自喜模样,笑道:“你慕仿四个人笔迹,妹妹放在前边,把自己放在最后,其实就冲着‘徒羡钓鱼情’这句,以抒发你心中郁闷,是?呵呵,真聪明,二殿下,你觉呢
太监宫女们弯着腰退出房间,朱让槿对着铜镜退后两步,仔细看着镜中人。
本来就很宽、很结实肩被垫看起来更加有力量,修长伟岸身材,皇家贵胄气质,轻轻动间雍容华贵衣袍轻轻摆动,都代表着这是个高高在上大人物,是人上人,人中之龙!
这是吗?朱让槿盯着铜镜,好像看着个完全陌生、素不相识人,盯许久许久,好像镜中身影都看有些模糊,他目还没有移开,就连杨凌带着个侍卫出现在门口,他都没有发觉。
杨凌清咳声,拱手笑道:“恭喜世子,杨凌来贺!”
“啊!”朱让槿惊,猛地醒过来,连忙笑容满面地迎上前,十分亲热地拉住杨凌:“杨大人,正盼着见到你呢,来来来,快进来坐,唉呀,这身冠袍真是麻烦,行动都不方便。”
朱让槿边抱怨着,边小心地正正冠帽,往铜镜里边瞧瞧。
杨凌施施然地自走到侧椅上坐,朱让槿看看冠带没有歪,这才松口气。他扭头,见黄脸浓髯侍卫站在门口,双臂抱胸,单刀在腰间轻轻地摇晃着,好似故意把住门口不许人进出,不觉有点奇怪。
他转过头来对杨凌笑道:“刚刚出狱,就被父王接来,被这帮下人摆布个没完没,还没找到机会去谢谢大人,为洗清冤屈呢。只是大哥他……”
朱让槿笑容渐渐消失,换上副沉痛之色,黯然道:“……实在没想到,大哥是这样人,已经着意地远离权力,他为什就容不下。”泪光莹然,朱让槿轻轻拭拭眼角。
杨凌也是脸黯然,沉痛地道:“……也实在没想到,二殿下竟是这样人,权力真那重要?能让你抛却手足之情,害兄害妹、丧尽天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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