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德不搭茬儿，继续道：“朕很伤心，你们伤心吗？”
几位大臣面面相觑，
齐点头道：“伤心，臣等……很伤心。”
正德悠荡
下袖子，说道：“伤心？伤心你们还在这里吵些什
？听
朕心烦。杨卿去，朕该怎办呢？你们却谈什蛮子、什火药，什……”
他说到这儿才忽然醒过神来，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，“砰”地拍桌子，怒吼道：“不是天灾？啊？是有人蓄意谋杀杨卿？谁干？是谁干？把他揪出来，抄他全家、灭他九族、五马分尸、凌迟处死！刘瑾，你给朕带着东厂、内厂人立即去四川，去把凶手抓起来，明正典刑，祭奠朕爱卿。”
刘瑾看正德有点失心疯，不敢不答应，可又实在不愿意去，心里不由暗暗叫苦：“来往四川趟光走就得多长时间呐？还得缉凶。
正准备接手杨凌势力，要是有人给也来这
如果此崖坍塌，确绝无生理。但是此崖已历千万年，巨石甚为结实，平素连散石也不会落下，如果因为风吹日晒，岩石松化，也应该只有两处坍塌才合理，整座山崖从中折断，全部陷落，除非有地龙翻身，发生强烈震动，否则可太蹊跷。”
正德皇帝摇摇头，又点点头，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。
世子侍卫咽口唾沫，艰涩地道：“大人说是，世子组织人马搬石救险，想看看是否有生还者逃入附近林中，结果发现隔着道山岭，有处刚刚有人居住过地方，从窝棚和灶坑数量来看，大约有四五百人。此外又发现崖下溪流对岸有飞石溅出很远，砸入对面林中，若是山崖自震坍塌，不该有石块飞出这远。所以……世子以为是有人故意设伏杀害钦差，山崖坍塌，恐是炸药所为。”
李东阳脸色凝重地问道：“现场不曾发现任何厮杀痕迹或砍杀死亡尸体、血迹？”
世子侍卫摇摇头，李东阳摇头叹：“歹人计划周详，是志在必得呀。以火药炸塌山崖，要点燃引线三两个人就够，人多反而易被发现，歹人偏要布下数百刺客，其意必是担心会有人命大逃脱，布下伏兵目就是要斩尽杀绝。现场没有死尸、血迹和搏斗痕迹，看来光是山崖崩塌就已令全军覆没，世子人既然是第二日晚间才赶到，歹徒早已远遁。是什人，对杨大人如此仇恨，又能动用这多兵马，还拥有大量火药？”
“杨大人在四川，最可能结下仇家就是都掌蛮，而且都掌蛮是活在悬崖上民族，最善攀援登爬，不过……他们叛乱已被平息，纵有逃离者也早作鸟兽散，聚起三五十人来报仇尚有可能，数百人……他们做得到？再者，那群蛮子能弄到火药？要是这样，攻打都掌蛮时他们就该用上。”杨廷和道慢慢思索着分析道。
“咳，咱家可不这想。”刘瑾清咳声，发话：“这个……咱家听过个减灶增兵故事，窝棚、灶坑多少可以做假。至于火药，蛮子连金砖都弄得到，如果觉得人少，对付不大人，花重金私购火药也不是不可能。所以，咱家以为……”
直怔坐在那儿正德悠悠地叹口气，刘瑾立刻闭嘴。
正德声音空洞地道：“杨侍读去……”
刘瑾赶忙应道：“是，皇上，皇上节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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