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豹园又热闹起来,三顶官轿先后抬进来,内阁三大学士应召急至。这些人进豹园才两盏茶功夫,那个报信驿官和蜀王世子朱让栩派到京里贴身亲随也如众星拱月般,被帮锦衣卫簇拥着来见驾。
正德到底年轻,骤闻大变乱手脚,做在那儿只知发愣,三大学士到细问详情,他是问三不知,就知道杨凌被山压死。
他让三人去问刘瑾,刘瑾只知道那山塌面积有多大,土石埋有多深,经过三日搜索没发现个活人,反复追问之后,确认杨凌是死不能再死,他便欢天喜地见正德来,旁事也是问三不知。
三大学士虎视眈眈,在他们详细追问之下,世子亲随战战兢兢,把自己知道情况声情并茂地又复述遍。
把抱过他大腿,满脸鼻涕眼泪地痛哭道:“皇上啊,大事不好!大事不好啦!”
正德直着眼仔细看看,这才认出那张扭曲变形老脸是刘瑾,这下把他也吓大跳:“这……这这……这是怎,宫里头出什大事?”
不会是太皇太后驾崩吧?这几日太皇太后身子直不好,正德也回皇宫探望过几次,而且在唐仙规劝下,还在皇后宫中留宿几晚。
独居春闺活守寡小皇后见皇上竟肯回来住两天,时受宠若惊,温婉恭顺象只小兔子似,再也不敢摆皇后架子,对于男女间情趣竟也不复当初那木讷无知,估计是娘家妈对这女儿言传身教,没少下心思。
正德把抄起刘瑾,厉喝道:“到底出什事,你倒是讲呀,莫非宫里……宫里……”
听说半座山都塌,两百官兵全被乱石砸死,陷埋其下,积土积石垒如座小山,众人顿时面如土色,再也不抱线希望。
焦芳老脸抽搐,两手在袖中跟抽筋儿似只是发抖:“完,杨大人真死,就算他有九条命,这回也死定。钦差车驾在军队正中央,被埋在最深地方……这侍卫赴京时已是第三天,头天刚刚下,bao雨,就算他吉人天相,垒石下有些空隙容身,,bao雨倾盆,将断崖上碎石泥土不断冲下,也灌满所有缝隙,这是天绝杨大人啊!”
杨廷和是走过那条路,知道鸡冠岭地貌,他蹙眉沉思半晌,缓缓道:“皇上,鸡冠崖确险要无比,巨崖探空而出,绵延数里,仰头望去,其形如鸡冠,巨崖参差,掩盖崖下驿道,,bao雨时地面犹可不湿,
唐仙瞧不惯刘瑾那副德性,她秀眉微蹙,离开正位,娉娉婷婷地绕到边,轻轻研磨着墨汁,眼角也瞟着他,看这家伙又玩什花样。
只见刘瑾如丧考妣地道:“皇上,杨凌杨大人,自蜀入秦,途经鸡冠崖时,山崖突然崩塌,钦差仪仗……全被活埋在崖下,没有找到个活口……”
“吧嗒”声响,刘瑾抬头看去,只见唐仙手中端砚已倾翻在地,纤细素白手指上染着墨汁,脸色片苍白,身子摇摇欲坠,似乎已支持不住。
“噗嗵”又声响,刘瑾扭头往回看去,只见正德大袖双垂、两眼发直,跌坐在椅子上,两眼直勾勾,腰背颈首僵直不动,脸颊阵抽搐。
刘瑾看看娘娘,再看看皇上,猛地又是声尖嚎:“快来人呐,召太医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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