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臣阵骚动,可是刘瑾口口声声奉圣谕,他不允许,真个起身,就得按抗旨斩头,众*员只得咬牙暗忍,偷偷把目光望向三位内阁大学士。
三人暗暗叹,愧然避开众*员目光,望向后宫方向。刘瑾飞扬跋扈,谁能制止?除非皇上闻讯赶来,否则哪儿还有救星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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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西来,顺着田间小道狂奔过去,卷起路风尘。
已经有零星雪粒儿洒落下来,马上骑士眯着双眼,上半身紧紧贴着马鬃避着风,快马飞驰,偶有田间村夫荷锄而过,竟然看不清他模样。
权又无油水。因为和刘瑾没什利害冲突,又是宫中老人,所以刘瑾对他挺尊重。
毕云劝道:“刘公公,百官朝着金銮殿下跪,公公却立在丹陛之上如同受礼,这要是被人弹劾本,可是僭越之罪呀。”
“呀,有道理,毕公公提点是,刘瑾多谢,多谢多谢。”
刘瑾慌忙走下丹陛,跑到奉天门东侧门廊下站着,从侧面讯问百官。可无论他怎问,甚至假笑说只要有人招出来,保证不予追究,愣是没有个官儿点头,恨得刘瑾牙痒痒,干脆叫人搬把椅子来,坐在廊下,手里捧着壶热茶:看看咱们谁捱过谁!
快两个时辰,下边人跪是腰酸背痛,两腿发麻,有人支持不住,干脆屁股坐在地上。焦阁老捻着胡子,低着头,白色八字眉微微挑,眼睛都眯成三角形,往群臣堆里溜眼,赶紧又收回目光来:“唉!罪过,罪过!谁知道刘瑾这大火气呀,诸位同僚……咳咳,老夫实在抱歉。”
后边,又是十余骑接踵而来,只因田径狭窄,难容双马并骑,急行之间容易碰撞受伤,所以每匹马之间都隔着十余丈距离。
高老庄,杨府,正在办喜事,丧中带喜,这仪式该怎办,高管家也不知道,好在家仆在桑干沟,请来位懂得结鬼婚
刘瑾倒有闲心,听见焦芳咳嗽,回头笑道:“这天儿冷,阁老偌大年岁,若是着风寒,那就是咱家不是,来人呐,去给三位大人加件袍子,各自奉上壶热茶。”
焦芳急忙道:“多谢刘公公,多谢刘公公,公公呀,虽说公公是奉皇命,任他官至品,位极人臣,君命之下都得下跪,可是群臣中毕竟只有个真凶,呃……其他人都是无辜嘛。你看诸位尚书大人,那是六部九卿啊,这样长跪不起……公公是否开恩……”
刘瑾瞄他眼,回头瞧瞧,他现在火气渐渐小,也觉让六部九卿这长跪,是有点太霸道,再说里边还有自己人呢。刘瑾吁口气,颔首道:“就看焦阁老面子,来人呐,请尚书大人们起来。”众尚书们被人扶到边,马上有位督察院*员不满,起身高喊道:“刘公公,言官无罪,们督察院干就是这差使,被们参劾过人多,多大官儿都有,也没见们用过这种手段,哪有现在藏头遮面事儿?们督察院冤枉啊。”
刘瑾摸摸下巴:“是这个理儿,言官上奏,有用就有用,没用就当他放个屁,还真没人追究过督察院责任,他们怕什呀,嗯……肯定不是他们干。”
“好,都察院人都起来吧,退到边,休息下就走,该干吗干吗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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