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统统跪下,刘公公是奉皇上旨意,是专案钦差,谁敢抗旨?”锦衣卫们厉声大喝。
些*员含羞忍愤地跪下,傲立不动也大多被同僚好友连拉带劝跪下来,只剩下两三个脾气倔,大叫道:“士可杀不可辱,皇上不在,岂能向个阉宦下跪?”
这两三个人很快被锦衣卫象撅高梁秆儿似拖出去,弄到僻静处享受特殊待遇去。李东阳气嘴唇发抖,颤声道:“刘公公,满朝文武跪在奉天殿外,这……这皇上岂会如此……”
刘瑾对他倒挺客气,连忙笑道:“咱家是奉皇命办差,要不然谁愿意得罪这多位大人呐?李大人、焦大人、杨大人,您三位是内阁首辅,站班站在最前边,这事儿肯定没嫌疑,三位暂请旁……那个谁,赶快给三位大学士看座。”
刘瑾说完,转身走上丹陛,睥睨四顾,威风八面,风吹蟒袍起伏不已,好像上边绣蟒活似,这种感觉,真好。
是条汉子,就给爷们站出来!”
旁边还是静着,可是静片刻忽然发出窃窃笑声,个太监和人干仗,还敢直着腰叫人家是个爷们就站出来,这还不好笑吗?
刘瑾也下反应过来,顿时老脸如染鸡血,看旁边两个小黄门生怕刘公公脸“砰”地下就炸开来。刘瑾这些有地位太监,在宫里头彼此之间都是以爷们相称,他说习惯,方才顺口就溜出来。
太监心中最大禁忌就是他们生理缺陷,有些自卑到极点就自轻自贱,有些就视此如天大禁忌,谁敢拿这个和他开玩笑,他就敢和你玩命。以刘瑾今日权势地位,怎能受到这种嘲笑?
笑声像根根针似扎进他心里,刘瑾忽然尖声大笑三声,喝道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?好啊,那咱家就陪你们玩玩,要玩咱就往大里玩。来人呐!”
李东阳想着人去后促请皇上,可是宫里太监都怕刘瑾,没他命令,谁敢妄动?司殿太监毕云觉着不妥,连忙走上丹陛,悄声道:“刘公公,您站在这儿审问百官,这可不合适呀。”
刘瑾伤风还没好,被风吹,鼻涕又流出来,他掏出手绢擦擦,问道:“这样有何不妥?”
毕云是个老实厚道太监,品秩还挺高,不在刘瑾之下,不过他是专门负责金殿侍候管事公公,职位虽高,既无实
石文义领着两班锦衣卫“轰”地下冲上金殿,大摇大摆地看群臣眼,向刘瑾拱手道:“请公公吩咐!”
刘瑾抹着嘴唇道:“把诸位大人都请出去,跪在奉天门下,直到找出谏书之人,否则,谁也别想离开。”
“遵令!”石文义手按绣春刀,开始指挥锦衣卫往外赶人,众大臣又惊又怒,有分辨、有喊冤,有那胆大当场便大骂出口,刘瑾听着越骂厉害心里越快意,只是冷笑不语。
石文义和杨玉是负责皇宫大内锦衣卫首领,原是钱宁部下,钱宁去南京镇抚司,邵指挥上任,被刘瑾借故押进天牢期间,刘瑾便软硬兼施,把这两个锦衣卫千户招纳到自己门下,成他走狗鹰犬。
现在月份,风冷飕飕,看这天气,铅云密布阴风阵阵,没准儿初雪马上就来。众位大臣骑马、坐轿,到午门外厚重衣服都脱给下人,往外边站,冷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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