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刘瑾在吴杰陪同下走出内厂大门时,已时繁星满天。站在半山腰上,凛冽寒风吹衣袍猎猎直响,刘瑾望着山下,得志意满地笑,大有天下在手、江山有豪迈之气。
刘瑾矜持地端着玉带,在内厂新老两派数十位档头、千户、百户等*员陪同下,向山下眺望片刻,忽然指着处灯火通明处说道:“那是……威国公府吧?呵呵,咱们这位公爷少年得志,这气派还就是不样,这大座园子,天天弄灯火通明,就是咱家府上,也不敢这奢耗呀。”
吴杰恭声道:“刘公,国公俸禄也禁不起这浪费,今儿威国公府这热闹,是因为杨大人又娶位夫人,今天是过门儿好日子。”
“嗯?娶媳妇儿?”刘瑾怔,这杨凌还真是看得开呀,点都不知道愁,这儿抄他老底,他在那儿还开开心心地娶媳妇儿。
刘瑾抄起袖子,笑吟吟地道:“杨公爷这是官场失……啊啊,官场得意,情场也得意呀,嗳,吴大人,你也算是他老部下,怎没登门道贺呀?”
不愉快,她拂袖子,发脾气道:“秀亭,你不回去便自己去国公府吧,回宫!”
纤长十指悄然握紧,指尖扎掌心生疼:这是终身大事,辈子幸福,就这样任人摆布?该怎办?定要想个办法才行。
永福公主边走,边暗暗下定决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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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瑾逾矩坐十六人抬大轿登上西山内厂,前呼后拥存心给刚刚做上内厂厂督吴杰个下马威,只可惜他这谱儿白摆,吴杰根本没有什威风,见他毕恭毕敬。内厂花名册、内厂和皇亲国戚起做生意契约,要什给什,全都准备齐齐全全,让你点毛病都看不出来。
吴杰赔笑道:“今儿听说刘公公要来,卑职岂敢离
刘瑾从司礼监带来几个亲信,被刘瑾当场安插进内厂,把持几个最重要位置,吴杰不但根本没有反对,还率领众档头举行隆重欢迎仪式,请各位新任档头、千户、贴刑官发表就职演说,那副殷勤劲儿闹刘瑾都不好意思。
唉!天下人趋炎附势,谁不替自己前程着想呢?杨凌下台,人刚走茶就凉,原以为收服吴杰得大大费番工夫,想不到表面看来对他忠心耿耿吴杰,竟然是第个背叛他,真是令人齿冷、令人心寒呐。这阵儿,刘瑾反倒同情起他老对手杨凌。
刘瑾本不是那轻易相信别人人,可是吴杰行动在那儿摆着,话可以假,事却做不得假。内厂花名册厚厚两大摞,那东西不可能是伪造,他安插人只要调动人手就知道真假,吴杰不是新丁,不想交话大可拖延敷衍,交个假花名册那就是授人把柄。
和皇亲国戚们签订生意分成契约和投资入股证明也不可能造假,有各方印信签押。他安插人手,吴杰也全部安排下去,令原来*员交给印绶,参拜新官,对各部司差使介绍极其详尽,巴不得他们立刻上任。
最后吴杰更是主动提出自己身子不好,到冬天就会哮喘,求刘公公准假休息两个月,这样表态等于把内厂拱手奉上,全部权力都交到他手上,刘瑾大喜,立即准吴杰告假,并假惺惺地好言安抚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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