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哼,上朝见皇帝,跪完也就起来,咱家能叫你们在奉天殿外跪到晕过去!瞧不起?不投靠?还瞧不起你们呢,下边比咱家多截,可是脊梁骨却比咱家少大截,咱家只跪皇上,你们却得跪这个让你们看不起阉人!凭什?就凭咱家有权,咱家就能比你们还要男人!
刘瑾掩好袍子,自顾发出阵渗人*笑。权力!现然大权都在手里,杨凌已经完蛋,没人能够威胁到,要牢牢把着权力,要是有天旦大权旁落,可没杨凌那好福气,不知有多少混蛋会立即翻脸,窝蜂扑上来噬咬。
权力啊,得天紧似天捏着,做梦也得睁开只眼,谁敢抢权,就要他命。可是天下皇权并不是真在手里,是“小太祖”?哪
。现在朝廷大事,全由公公决定,公公要想在朝廷中长青不老,上边得有皇上宠信,手下也得有几个能人为公公分忧办差才行。对些才子名人,公公不妨礼贤下士,许以前程,必会有人肯忠心为公公办事,公公有干吏相助,才能独掌内外权柄,而且流芳百世,名垂千古!”
刘瑾被他番话说雄心发酵,腰板儿也挺起来,可是心头那股热乎劲儿过去,仔细想手下那帮歪瓜裂枣儿,他肩膀又塌下来。要在外臣中找几个肯死心塌地跟着他干能臣,难啊。
手下人,曹文锦、杨玉、石文玉等人只能做个打手,其他大多是废物,真正能办差,张彩算个,可他管着吏部,替他牢牢把着这个最重要衙门,已经没有余力去帮他完成那多宏图大志。
张文冕是个,而且自己对他有知遇之恩,这个张文冕对自己绝对是忠心耿耿,除这两个人,还能有谁?刘瑾抿抿嘴唇,才轻叹声,摆手道:“咱家知道,你先忙去吧。”
张文冕不知道这句话哪儿又惹他不痛快,见他脸色不好,不敢多说,忙应声,悄然退下去收拾行装准备走马上任。
刘瑾提着喷壶走进内室,又是长长叹。真正有节气、有本事人,谁肯归附呢?杨凌也不是正途出身,可是就连李东阳、焦芳那般人,包括跟他不大合得来杨廷和,见他都客客气气,对呢?也客气,可那种隔着八丈远味道,难道以为咱家看不出来?
比杨凌差在哪儿?论权、论势、论才能,难道比他差?不就是胯下少嘟噜吗?朝廷取士,五官、身材不好都不用,是个宦官,那些人……瞧不起呀。
悲伤地解开衣袍,向下体上喷洒着香料,刘瑾愤懑地想:外臣们看不起,从骨子里讨厌,何尝不知道?也痛恨自己残缺不全、阴不阴、阳不阳模样。
别不说,每次往身上喷洒香料,黏糊糊就令人懊恼,可不这样做怎掩盖身上那股子尿骚味呢?他们能理解痛苦吗?去势人十有八九伤尿道,整日总是淋淋漓漓控制不住。
他们叫辈什来着?腐人?腐臭人,点没错啊!就是腐人!妈,看不起,你们能骑在女人身上,咱家却能骑在你们身上,个个再瞧不起,谁敢在面前不跪得规规矩矩?咱家声令下,满朝文武就得长跪不起、天下衣冠就得臣服在脚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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