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部掌婚官上前对守在宫门口接亲太监马永成马大总管高声道道:“朝恩贶室于户部内库掌库官黯东辰之子黯夜,黯夜习先人之礼,使臣户部鸿胪副使梁可振恭请纳采。”
梁大人跪呈表文,马永成亦跪倒接过,双手捧在手中进入宫中,黯家呈送礼物全部移交宫中小太监,个个扛着箱笼,牵着麋鹿,抱着鸳鸯、大雁等物乱哄哄地跟在后边。
马永成捧着皇帝回表,率着帮小太监又跑回内东城门,高举表文宣读番,黯家上下再次跪倒听表,然后梁大人扬声道:“起,将加卜筮,使臣梁可振问名。”
然后,又是互相跪拜,交表文,这通礼仪就足足折腾个多时辰,好在不用直跪在外边等着,黯公子可以时时回轿中休息、服药,上百号人在宫门外翘首等待很久,马永成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,把眼睛扫,高声道:“有制!”
掌婚使梁大人忙招呼黯家上下齐排班跪好。马永成高声宣布:“弘治皇帝第二女(长女夭折)秀宁,封永福公主。年已及笄,可议婚配!”
病很重,加上年老体虚又引起其他病症,文心也不敢用药,她要去拜访位杏林同道,讨教些问题,得陪她去趟。”
“嗯!带孩子去哥哥家窜窜门儿,许是见二哥做大将军,大嫂直鼓动大哥也做些大事,建功立业封妻荫子,大哥不愿走你门路,自己活动下,要去辽东从军呢。”
“嗯,这事杨清大人对提起过,大哥不愿靠关系升官,也就没出面,凭大哥本事,他定能出人头地,原辽东总兵现在麾下,临走时叫他帮着关照下,大哥忠厚老实,莫被军中老资历欺负就成。”
“嗯!”韩幼娘眉眼弯弯,甜甜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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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再行三拜九叩礼,恭谢圣恩,马永成眉开眼笑地扶起黯东辰道:“黯大人,恭喜恭吉,当今皇上在乾清宫设御宴,宴请亲家,请两位长者和贵公子入宫。”
跟
黯东辰走到皇宫正门,激动腿肚子真突突,他这个内库小吏,皇宫出入过多回,可愣没见过正门是什模样,今儿不但大摇大摆地来,他还是主角呀。
下轿,后边跟着数十名崭新青衣小帽家人,扛着抱着各色礼物,全都系红绸线带,李虎也战战兢兢地跑过来,两个人都是新订做“雅轩记”锦袍,只是神情气质,怎打扮也拿不出高贵人气派。
后边是他儿子,即将成为永福驸马黯夜黯公子,也是身新衣,脸上还薄涂淡淡胭脂,脸色看起来红润健康许多。在轿中先喝些药镇住病势,他也颤巍巍地出轿子,好在驸马左右本来就该有两个扶持贵人仆人帮扶,这回正好借上力道。
父亲和舅舅作为长辈前,黯夜在后,行至午门正前,按礼部指挥行三拜九叩礼,望宫阙而拜,然后黯东辰取出事先写好表文朗声诵读。表文并不太长,可等他结结巴巴地念完,跪在后边黯夜被折腾大冷天愣出头白毛汗。礼部掌婚*员跪接表文,然后仪仗再起,黯夜坐回轿子,总算得以喘口大气。
仪仗绕至紫禁城东门,下轿,再拜,上轿,至内东门,下轿,再拜,这通折腾,可怜黯夜张粉饰红扑扑小脸儿又变煞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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