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文义拔出绣春刀,摆出夫当关,万夫莫开
“他……身患重疾?!”
“病入膏癀,药石无救!”
“砰!”炕上矮几被杨凌拳擂跳起半天高,“该杀!”
“夫……夫君怎?”高文心看着阵风儿卷出刘府杨凌背影,茫然茫向金针刘问道。
金针刘气撅胡子,心道:“你家相公发神经,老夫怎知道?”
论入神,就是比较势利金针刘也把国公爷丢到脑后,两人已从太皇太后病情讨论到相似病症病例解决办法。
只听金针刘摇头摆尾地道:“老夫以为不然,大骨枯槁,大肉陷下,胸中气满,喘息不便这些表象,并不能作为用药之据,首先应判断是‘痨虫’、‘瘵虫’引起,还是正气虚弱,如先天不足、后天不当,从而导致精气血亏损,于是正气不足,邪气即可乘虚而入。比如说前几日老夫为户部黯大人家小公子诊病,这位公子就是胎里带毛病,先天不足,精血不旺,全赖自幼家境富裕,各种补药盯着,原本好好将养,或能长寿,可是他又苦读诗书,竭尽脑力,加上天气骤寒,导致外邪入侵,瘵虫入体。黯公子原本身体便如空中楼阁,命火如风中之烛,现在内外诱因同时发作,这样病人就如你所说病人身体,自身太过虚弱,用慢药救不得病,用猛药先要命,唉!只能拖得时是时,用药也……”
他刚说到这儿,个身影忽地冲到面前,由于冲势太猛,桌上两杯清茶被撞跌开去,茶水泼桌,只见杨凌脸色铁青、神情狰狞,把揪住他衣领子,厉声喝道:“户部黯公子,说清楚,是什人?”
金针刘近二十年来备受尊崇,只被人揪过两回衣领子,回是去年被个锦衣卫小官儿揪着衣领赶走个富有万金大顾客,逼他给爱妻诊病,回就是现在,被大明威国公爷给……
同样愤怒面孔、同样喷火眼神儿,电光火石般,两个身影重叠到块儿,金针刘恍然大悟地道:“啊啊!去年登门那个锦衣百户,就是国公爷……”
※※※
十余骑快马疾驰过北京街头,狂风般冲向紫禁城。
“站住,前方是禁宫重地,何人纵马狂……站住,站住!呜~~~,呜呜~~~~~”警号吹响,紫禁城外围杀出无数巡城羽林卫,刘大棒槌舞着八尺长黝黑铁棒,声如霹雳:“十万火急,威国公爷进宫面圣,闲人闪开!”
闲人?谁是闲人?
闻讯赶来锦衣卫千户石文义鼻子差点没气歪,威国公也太放肆,怎着?还想学皇上,来个马踹午门,指点江山不成?嘿!你有权宫中乘马,那也不是正门,而且也不能这般狂奔呐,再说你那些侍卫也有这权力不成?真他娘人得道、鸡犬升天!
杨凌不愿谈论公主嫁人事儿,这两天皇上忙,唐仙也没去见他,阖府上下除幼娘还没有人知道驸马人选,所以高文心也诧异地站起身道:“夫君,这是……你放开刘先生,有话好好说。”
杨凌抖金针刘衣领子,从牙缝里挤出句话:“户部哪个黯大人?说、清、楚!”
“户部只有个黯大人,就是掌管西什库黯东辰黯大人。”
危险眼眸又逼近分:“他有几个儿子?”
“只有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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