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见她吓得花容失色,不由“噗哧”笑,妻妾之中只有高文心是真正大家闺秀、官宦世家,所以对于皇权敬畏也最重。
杨凌不忍再吓她,轻轻在她鼻尖上刮下,可是想起永福,他脸上又涌起片愁云,说道:“是啊,永福公主听说给她大张旗鼓挑选驸马竟是个随时会毙命病痨子,又怕又怒,竟……竟要出家为尼……”
“对!”杨凌忽地张开眼睛,握住她手道:“皇上准备在西郊择地盖座尼庵,由永福公主任庵主,带湔廪行,待修持有道、佛心安定之后再正式剃度。文心呐,如果就此害公主生,相公永远也不会快乐。反正都在西郊,离应该也不太远,平素没事时候,你和幼娘几个人就装作敬香礼佛信徒,去庵中陪陪她吧。最好……最好多聊聊红尘间幸福美好,让公主尘心难静,说不定过两年她气消会回心转意,还俗回宫呢。”
“好!”高文心体贴地道:“莫说离不远,就是离再远,为夫君也会去,总要劝得公主回头才是,既是弥补咱家过失,也算积份功德。”
说着话儿,车马已到高老庄威国公府,前边大棒槌高声喝道:“国公爷,咱们到家。”
杨凌迷迷瞪瞪地走出宫门,剑拔弩张宫禁已经撤,石文义见他虽然悻悻然,还要上前见礼。今日事石文义并没做错,虽知他是刘瑾党,杨凌也赔着笑脸道个歉。
堂堂国公爷和个小小锦衣卫千户道歉,灰头土脸石文义也算挽回面子。杨凌离开午门才想起高文心还在金针刘府上,连忙率众赶回刘府。
高文心温温柔柔,含着笑也不问他,直到上车,二人同榻而坐,高文心才偎小心地观察着他脸道:“夫君,方才到底什事这急着离开?你……脸色不太好。”
唉!脸色能好得吗?永福公主……成修缘尼姑,那尼庵还就修在西郊,进京出京怕是定见得到,这事儿成块心病,害得人家姑娘伤心欲绝,居然出家为尼,杨凌想起来就心中难过。
他疲倦地叹口气,微微侧身躺倒,把头枕在高文心温润柔软大腿上,脸颊贴着她丰耸酥胸,低低地把今日宫中发生切诉说遍,高文心听也气俏脸发白。
杨凌“嗯
女儿家爱次,便是世,由于她坎坷经历,再也没有人比她更重视这样感情,黯家竟干出这样丧尽天良事,如果真名份已定,那个黯夜却突然病死,让人家永福公主怎办?以自家相公重情重义性子,怕是要难过辈子。
高文心轻轻叹息声,抚着杨凌脸颊,柔声道:“别烦心,好在吉人天相,相公不是及时抢回婚书吗?虽说公主面子上不大好看,总算没有铸成大错,再选位驸马就是。”
她低下头来,翘起柔软樱唇,在杨凌额头温柔地吻,低笑道:“团丝绸,吞就吞,没甚大碍。先帝墨宝还供在咱家里,当今皇上墨宝又让你揣回来,夫君肚里墨水,是皇上赐,还不开心?呵呵呵!”
杨凌长叹声道:“若只是揣回皇上份墨宝那也罢,把永福公主也揣回来。”
高文心格格笑声戛然而止,眼睛瞪得老大,吃吃地道:“公……公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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