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永成听杨凌说,心里“咯噔”下,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:这吓坏!竟有这种事!毕真那狗东西不是说小小伤风,怎成身患绝症?这个混账东西,连这种钱也敢赚,真他妈活腻。
他也没有怀疑杨凌话,首先杨凌没有必要撒谎,再者黯夜本来就是副病怏怏模样,现在死在那儿嘴里流出血都是污黑,分明内腑有着极严重病症。
杨凌脚踹死驸马、未经宣召闯宫见驾、还……还跳上御宴,他以为他是盘菜啊?若没有真凭实据,堂堂国公会干出这出格事嘛。
“毕真得死!定得死!”他和几个小太监急急上前抱住正德,把皇上拖开,嘴里边劝说,边在心中打着恶毒主意。
正德皇上哆哆嗦嗦地坐在椅子上,半是气,半是吓,他呼呼喘着粗气道:“传旨!传旨!黯家欺君犯上,骗婚公主,满门
杨凌把婚书吞进肚去话出口,黯东辰和李虎就跟抽筋儿似阵哆嗦,现在换他们俩血贯瞳仁,两个人气火攻心,情知大势已去,不由声嘶吼:“姓杨,老子跟你拼啦!”
两个人噌地下蹿上来,龇着牙齿恨不得咬下杨凌块肉来。杨凌现在心中大定,心平气和之下手脚便灵便多,双手左兜右转在乾清宫打起太极拳,左搬捶、右搬捶、白鹤亮翅、金鸡独立,揍得黯东辰二人晕头转向。
最后杨凌抽冷子揪住二人脖领对面碰,两个人痛呼声,额头肿起好大肉瘤,顿时晕倒在地。
正德和马永成、班侍卫、小太监们象看大戏似,两眼发直,老老实实看着杨凌把他亲家个个全摞倒在地,正德皇上这才吃吃地又问遍:“杨卿,呃……你这是做什?”
杨凌又做个很潇洒动作,把披散下来遮住眼睛头发向左右分,然后指着黯夜道:“皇上,这个狗才身染绝症,可是他们竟然骗婚骗到公主头上,臣打听到消息真是吓魂飞魄散,情急之下仓惶入宫,见皇上正要颁下婚书,情急之下来不及禀明,在君前失礼仪。这个杀才明知自己随时都会毙命……”
他低头瞧,黯夜直挺挺地躺在那儿,口鼻间糊满污黑血液,显然已经死。杨凌愣,随即理直气壮地道:“皇上你看,果然随时都会毙命!”
杨凌嘴里说着,心里赶紧思忖道:“坏,怎把人打死?这下得把金针刘、开药铺子,还有黯家煎药仆人都找来才说得清。”
正德倒没让他费那力气,他对杨凌已经养成条件反射性信任,再低头瞧,黯夜直挺挺在躺在那儿,满嘴污血,涌出血液都是黑,哪里还有怀疑,刹那间犹如瓢雪水从头浇下,正德皇帝头皮冷酥酥阵阵发麻:他后怕呀,刚刚婚书要是递出去,自己妹子终身就完。
人人皆有逆鳞,正德逆鳞就是不要欺侮他至亲人、不要背叛他感情。见这模样正德“嗷”地声,跟疯似扑上前去就是阵拳打脚踢,口中喝骂道:“果然狗才、好个杀才、连朕妹子也敢诳,朕要杀你!朕要杀你!”
可怜黯夜死还被龙足顿作践,正德发起火来也不管脑袋不顾腚,片刻功夫把他遗容踢个面目全非,小舌头都耷拉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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