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瑾把脸沉,喝道:“张永,你才不要给脸不要脸!咱家念在昔日情分上,才对你客气几分,别以为咱家收拾不你。你以为投靠杨凌当条看门狗就能顺顺当当?告诉你,就是杨凌现在也不放在咱家眼里,你不要不识时务。”
张永气极而笑,跳起来骂道:“你这老狗!威国公是帮过咱
用嫉意,让他们把自己当成靠山出路,可是这话听在其他几位内侍耳中,却别有番滋味。谷大用出息?怎出息?人家在大同激起兵变,惹天大祸患出来,可是有杨凌保着,瞧人家现在混。
再看看自己,当初扳倒内廷王岳、范亭,外廷刘健、谢迁,当今皇上各有封赏,现在除张永直和杨凌走近,还没被剥夺大权,其他老几位事事都得请示刘瑾,皇上赐权基本全被他收回去。
跟着杨凌,人家是真舍得放权呐,跟着你刘公公……哥几个心里泛着酸水儿坐下。他们也不是善茬儿,可是没办法呀,当初跟错人,现在想跟,人家当威国公,逍遥自在如神仙去。
刘瑾呢,恨不得长出百十只手来,什事儿都搀和下,不听他,他就排挤你,见自己人亲亲密密,见你就冷言冷语,无论你说什,统统反对,你就是李太白在世,也说你写是打油诗,如果是人,哪怕是只癞蛤蟆,也能夸成白天鹅。长此下来,八虎除张永、谷大用全成他刘瑾门下奴才。
众人各怀心事落座,高凤还没说话,刘瑾已自动把自己当成主人,开始张罗起来。他就像位大家长似,对大家倒是很亲热,但那种语气是绝对高高在上,抱着种恩赐态度,哪怕是吃酒,也不容有丝毫质疑。
高凤直找不到机会开口,众人只好赔笑吃酒,直到刘瑾吃高兴,停下杯子拿着块手巾拭脸功夫,高凤才捧着杯赔着笑脸,把希望刘公公高抬贵手、不要寻张氏兄弟麻烦话说出来。其他几虎忙也纷纷应和,合计着这多人相求,刘瑾定能给大家这个面子。
不料刘瑾听居然笑,他早猜到今天高凤请酒目,也想过要如何收服张永,盘算来盘算去,总觉张永权力太大,兼差也太多,这个面子给,顶多两人以后关系比较顺,自己还是不能把他完全控制在手里。
现如今就连杨凌都被自己扳倒,卧榻之旁岂容虎酣睡?何况江南还有个谷大用,手里管着自己眼热不已海事衙门,彻底打败张永这只鸡,才能吓住谷大用那只猴,所以他已打定主意不给面子。
刘瑾把脸板,冷声道:“快过年,咱家过来和老哥几个吃顿酒,叙叙旧而已,公事嘛,就不要谈,煞风景!嗯……?朝廷官职,岂能私相授受,张永兄弟,原本不过是两个小贩,有什本事功劳可以入锦衣卫为官呐?”
张永是顺毛驴儿,听这火就压不住,砰地拍桌子道:“刘瑾,你不要给脸不要脸!你大哥原来还只是个佃户呢,可是先在陕西布政使衙门做参议,你现在又在活动,让他进京做五军都督府都督,别当咱家不知道。大哥认字儿、兄弟会武,多少还有些本事,你大哥快六十,屁大字都不识得,进京做都督!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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