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房子里打个磨磨,然后向高凤几人团团揖,说道:“几位兄弟好心好意,张永铭记在心,今日累几位跟着张永拂面子,是张永不是。改日张永再设宴,给诸位兄弟赔罪。咱家和刘瑾算是势不两立,不能等着他打上门来,手头有点事得马上办,咱家也告辞。”说着张永又是礼,转身大步走出去。
高凤气呼呼喘气,屁股坐回椅上,想想这和事佬当实在丢人,不由愤愤地拍桌子。其他几人不由暗暗叹口气,也在椅上坐下来,房中杯盘狼籍,时默默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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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永出大门,雪花已飘起来,他仰脸思忖片刻,上车说道:“走!去兵部!”
锦衣卫虽然大权独掌,地位超然,但是兵制仍归兵部,他知道刘宇现在在杨凌和刘瑾之间摇摆不定,但杨清却是杨凌派人,如果再有杨清支持,那牟斌那儿就更能稳住阵脚。他不是不能给兄弟另外安排个差使,但是现在能否让兄弟在锦衣卫站住脚,
就是拿沿路巡盐官们开涮。
可他们偏偏碰上个清官,这位巡盐官查出十几车私盐立即下令收缴,刘瑾家奴便悄悄亮出刘瑾招牌,那位巡盐官立即扯开嗓门,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痛骂他们冒充刘公公家人,违法乱禁、贩运私盐,还败坏内廷刘公公英名。
巡盐官大肆宣扬番刘公公禁私盐、肃tf清官形象,当场扯碎刘瑾写条子,然后把这些既不敢再承认是刘瑾家人,又无法说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人私盐贩子全押回去。刘家人什时候吃过这哑巴亏,最主要是如果其他*员全这办,那刘家不是少条财路吗?
所以负责接盐人没等到人便路寻来,得消息便立即报回京来。贩运私盐超过定数目是要砍头,那个盐运使已经把砍头名单报上去,其中有个被抓人是四管家侄子,他得讯急不行,这才没等刘瑾回家,就急急赶来。
刘瑾听果然大怒,十几车盐呐,再掺上沙子掺上土,那得卖多少钱?张永这小子正在浑蛋,个小小巡盐使也浑蛋起来,敢和咱家叫板人不少呐!
刘瑾把眉尖挑,杀气腾腾地道:“走,马上去户部!吞多少,让他给吐出来多少!还有那个不开眼东西,再不惩治就反他!”
刘瑾权力比张永大,打架可不行!别说厂卫在他面前直是和稀泥,就算完全听他,那些特务擅长又不是打仗,能是京营官兵对手吗?
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给他拳不如捅他刀,瞅准再出手也不迟,想到这里刘瑾暂时忍下这口恶气,对张永冷笑道:“动拳头?动拳头显不出咱家手段!姓张,和刘瑾作对,你就慢慢消受吧!但愿你消受得起!”
说完拂袖子,刘瑾扬长而去。其余几虎面面相觑,心头都有点恚怒,怎说也是大家齐出面相托,刘公公现在也……也太嚣张,根本就是目中无人呐。
张永把袍子从腰带里扯出来,想想不放心,牟斌曾被刘瑾整很惨,邵节武堂堂北镇抚司镇抚使还曾被刘瑾关过大狱,他能不能抵住刘瑾压迫?今天事闹这大,要是兄弟真被赶出锦衣卫,那自己以后也不用混,脸全丢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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