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洪翻翻白眼,说道:“废话,你以为姓杨是善男信女啊?正好要来探望你,就自告奋勇接请贴。”
他拉着张忠手边走边道:“大鱼吃小鱼,小鱼吃虾米,你在霸州是条凶猛大泥鱼,轮到国公爷来,你就只好混进虾米堆里扮虾米。怎着?不乐意呀?别看人家不在朝里,仍是皇上面前红人,攀攀关系总没什坏处。”
张忠哭笑不得地道:“妈妈,小鸡不洒尿,各有各道儿啊。他威国公搂财搂比还本正经,拿少又不好意思出手……”
他又捏捏袖子里厚厚叠银票,没好气地骂道:“左手进,右手出,爷们成过路财神!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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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张,咱家又来。”
张忠降阶相迎,拉住他手臂笑骂道:“你个鬼东西,到这穷荒僻壤没地方去,天天来咱家这儿打秋风,呵呵,走走,咱们去后边喝几盅去。”
梁洪笑道:“那不是废话?来霸州,爷们不吃你吃谁?不过今儿来还是真有事,钦差大人大年三十闲着没事上街逛景儿,瞧见龙泉寺四位活佛来你府上做法事祈福,他打听番,听说四位佛爷许多神迹,这也动心,张罗着要办场弘福大法会,给自己种阴福阴德呢。”
张忠怔怔道:“要请活佛弘法?请就请呗,咱家这不直避着他个天杀星呢嘛,关咱家屁事?”
梁洪本正经地道:“还真就关你屁事,他请四位活佛弘法,求是来世福,种是来世果,同时作大法事降恩于霸州百姓,所以国公爷还下贴子请本地所有文武*员、豪绅地主,并允许城中百姓信民同去黯府后大院儿共同拜佛求福呢。”
黯府,如今算是威国公爷临时行辕吧,披红挂彩,人流如炽,如同逛庙会般真是热闹非凡。杨凌和梁洪,陪着早早赶到霸州大小*员在客厅饮酒叙话。
镇守太监张忠、知州樊陌离、卫所指挥朱千户坐在首席,今天梁洪是真高兴呀,前来赴宴大小*员人人备厚礼,要送钦差大人就没有少副钦差道理,梁洪也赚得钵满盆满,大叹不虚此行,所以杨凌虽只浅酌慢饮,梁洪却兴高采烈,喝得七八分酒意,脸庞赤红。
这些*员们放浪形骸,梁洪找来美貌歌女坐在各位大人身旁巧笑嫣然地侍酒,陪着陪着这屁股就从凳子上挪到大人大腿上,起初诸位*员尚还有些拘束,待到看见威国公爷也搂着个纤腰丰胸美人儿上下其手,顿时如遇知音,个个原形毕露起来。
温暖如春大厅就不是寻常
张忠愕然道:“这虔诚?好大动静,莫非还请咱家不成?”
梁洪从袖中摸出副烫金请柬,呵呵笑道:“怎少得你这个霸州草头王?喏,这是贴子。”
张忠接过请贴,狐疑地道:“他威国公到霸州抄家来,咱家跟他井水不犯河水,八竿子打不着,自从他来都没去拜见过,他堂堂国公,请咱干啥?”
梁洪不屑地“嗤”声,笑骂道:“说你小子是不是收钱收顺手?这脑子就不知道转弯?这可过年,人家是国公爷外加奉旨钦差,你好意思空手上门儿?”
张忠“啊”地声,恍然道:“他娘,这是跑霸州来揩油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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